發抖,腿打顫。
風中凌亂之後,周圍的群眾譁然。
膽小的捂住嘴忍成內傷,膽大的直接爆笑出聲。
女子們紛紛驚叫捂住了眼睛,卻從指縫中偷看著。
猥瑣的笑容頓時凝固在程羅的臉上,不算俊朗的五官扭曲至猙獰。
手腳忙亂地抓起落在腳踝的褲子,憤怒地瞪著眼前一臉驚訝的女子,狠狠地叫道:“把她給我綁起來!”
“誰敢。”
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宛如驚雷炸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際,更是像釘子一般將三個大漢定在原地。
從容不迫地自地上站起身,撣了撣衣服,不見絲毫狼狽,單紋惜雙手環胸看著程羅,勾唇冷冽一笑。
“素聞程二少爺你欺男霸女,聲名遠播,這次,算我單紋惜替蘇杭那些被你欺辱過的女子討個公道。”
“單紋惜,這名字怎麼耳熟?”
“呆子,花滿樓的東家,不就是單家!”
“前幾日,幫沈知府洗刷罪名的,好像就是那個沈家大小姐和這位單姑娘。”
“是呀是呀,要不是她,沈知府那罪名,到現在還在呢!那些貪官,早就該死!”
人群裡紛紛議論開來。
程羅的臉色亦是從鐵青變為黑得如同鍋底。
“你們還等什麼!快給我把她綁起來!!”
破鑼嗓子大吼起來越發的像是在敲一面破了的銅鑼,難聽之極。
而那三名大漢卻一個接一個地癱軟倒地,額上冷汗滿布。
“吵死了。”皺著眉掏了掏耳朵,單紋惜抓過店夥計送出來的雞毛,上前兩步,在程羅面前站定。
程羅看著她手裡的雞毛,驚恐地瞪大眼睛。
像是小女子訛詐似的(7)
程羅看著她手裡的雞毛,驚恐地瞪大眼睛,抬腿欲要逃走,卻突然全身無力,朝後就倒了下去。
“你……你究竟……”
“對付你這種敗類,不下點狠手怎麼行得通?這雞血裡的三步倒滋味如何呀?”
單紋惜的笑容溫婉嫣然,目光卻是無關溫度,寒冷徹骨。
“你、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本少爺饒不了……唔唔……”
單紋惜一邊將手裡的雞毛全部塞程序羅喋喋不休的嘴,一邊用清脆的嗓音溫柔的口吻說道:“從來只有我罵別人的份,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罵我。”
話雖然這麼說,不過單紋惜在京城處理生意上事情的時候,一直都是仿若謫仙般高貴優雅,間或流露一點嬌俏可愛,還真沒有對外人破口大罵。
也就只有段柳晏每次都把她弄得像個刺蝟。
讓她只要看到他,就忍不住想炸毛,什麼典雅賢淑,統統浮雲之。
所以那些不雅的粗話,只有對著段柳晏,她才會說得滔滔不絕。
對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辦法,此時此刻,面對這個程羅,單紋惜實在沒有必要浪費演技浪費口水去用高雅的形式。
雙手被她踩在腳下狠狠地碾壓,被雞毛和抹布堵住嘴的程羅只能憑喉嚨呻吟,任憑再痛再想嘔吐,也完全無法再發出其它任何聲音。
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單紋惜轉頭朝旁邊喊了一聲:“唐七七吃飯了!”
“噯,來了,來了!”
人未至聲先到,不一會兒,就見唐七七擠過人群,跑到單紋惜面前,左看右看,“飯呢?飯呢?我都餓了一天了!”
“行了別看了。”單紋惜抬手拍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指指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