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看了。”單紋惜抬手拍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指指背後。
“喏,我家的酒樓,待會兒你可以進去吃個夠,現在,先幫我把這幾個人踢水裡去,記住不要碰到他們身上的血。”
“放心,本姑娘出馬,一個頂倆!”拍了拍胸脯,唐七七轉身就是狠狠三腳踹出去。
像是小女子訛詐似的(8)
“啊……嗖……咚——”
低叫、破空、砸入水中的聲音響了三遍,當唐七七站在那抓著褲子跪坐在地上的程羅面前時,被塞住嘴的人眼睛瞪得堪比雞蛋,臉更是漲得通紅,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嘿嘿~二愣子,要知道你應該慶幸,自己今日碰到的的僅僅是單紋惜,而不是那位因為一句話就剿滅雲澤河水匪,殺了全寨人的寧遠王,要不然啊,你可就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咯。”
在程羅驚懼而訝異的目光中,唐七七抬腳就要踢,卻有一道身影自圍觀人群頭頂上急掠而來。
目光一凜,唐七七迅速抬手拔劍,不料自己的手剛握住劍柄,來者便已到身前。
手刀夾開山裂地之力直直朝著她面門劈來。
詫異一瞬,塘唐七七迅速回神,自知不敵,急忙矮身閃躲,那強有力的手刀卻緊追而來,比她躲的速度還要快。
眼看手刀就要劈在唐七七額頭,千鈞一髮之際,一片白色插入其中,晃花了唐七七的眼。
力達千鈞的手刀砍在月牙白色的袍袖上,竟如同打進了棉花般,讓來者的力量完全消弭於無形。
月牙白袍袖一展,一掌送過去,將那人打退數尺。
地上,唐七七的小心臟抖啊抖,深呼吸好幾口,才好不容易穩定下來。
抬頭,唐七七的櫻桃小口隨著她的視線從下往上慢慢地移動,逐漸的越張越大,到最後可以任一個雞蛋自由出入。
三千青絲以鏤空金冠束成一束,月牙白袍隨寒風獵獵飛舞。
面若美玉,眉目如畫,卻自有一份男子英氣,絲毫不顯女氣。
氣息溫和中透著淡淡疏離,舉手投足盡是優雅,翩然出塵如同竹仙一般清雅高貴,讓人只可遠觀瞻望而不可褻玩焉。
好美……
唐七七看得一個勁咽口水,就差眼裡冒紅心了。
那白衣美男回過頭,便看到自己救下的人正一副花痴樣地盯著自己。
像是小女子訛詐似的(9)
那白衣美男回過頭,便看到自己救下的人正一副花痴樣地盯著自己,習以為常地熟視無睹,走上前,將人扶起。
“姑娘,可有受傷?”
我的媽呀……這聲音真好聽,簡直就像初夏的風似的。
唐七七使勁地嚥了咽口水,猛然回神,急忙抱拳,“多謝公子搭救,在下唐七七。”
“唐姑娘不必多禮。”
他輕輕頜首,轉身看向剛剛與自己交手的粗獷男人,目光似水無波,卻有無形的壓迫力。
“讓開,讓開!”
十數個壯丁衝散人群而來,中間,那財大氣粗的中年男人相貌上與程羅有三分相似,卻壯實得多,也比程羅霸道得緊。
“大少爺。”適才與白衣男子交手,滿臉橫肉的壯漢攙扶著程羅向中年人低頭。
將地上盯著白衣男子犯花痴的唐七七拉起來,單紋惜上前一步,站定在白衣男子身邊,朝前一拱手,“小女子單紋惜拜會程家當家。”
看到單紋惜,程烈有一瞬間的怔然,而後掃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一摔袍袖,怒聲開口:“好,很好!單家,這筆賬,我程家記下了!”
言罷,轉身便要離去。
“噯,等等!”單紋惜一聲喊,不輕不重,毫無情緒,氣場卻不比那白衣男子的目光小多少。
粗獷男人頓住步伐,轉頭怒視單紋惜,“還有何事?”
“小女子無事,只是要跟程當家的講個理。”
單紋惜口吻仍然波瀾不驚,不給粗獷男人開口的時間,徑直說下去。
“什麼帳你們程家記下了?小女子可不記得我單家欠了程傢什麼帳。
“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在自家店門口殺一隻雞,你家二公子偏要調戲於我,我不依,爭執不下,發生一場意外,憑什麼就算在我頭上?
“程家,告訴你們,單家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我單紋惜更不是好欺負的。
“說這話之前,想清楚後果。
像是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