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給她。大家正看得高興,敬妃的貼身侍女紫蓮匆匆過來對品悅耳語幾句,品悅轉與皇后,皇后點頭表示應允。接著便看到敬妃攙扶了良嬪離去,太后見了便問皇后怎麼回事?皇后說良嬪身有不適,先行告退。太后連忙稱是,說腹中胎兒重要。
坐下的蘭妃見狀,後悔不迭。原來她經剛才一氣,身體很不舒服,但為了面子,死死撐著不願離去。這會兒見良嬪離席,自己如果再走一定被人說是矯情博寵,自己又怎能落人口實,於是死死頂住,只盼宴會快些結束。
直到子時,帝后二人伺候太后回宮,眾人方散了。茜宇見根本沒有機會可以和雙親單獨會面,便也不強求,念著薀蘊的身子,便匆匆往修緣宮去。到了修緣宮見璋瑢、薀蘊二人相聊甚歡,薀蘊並不見有什麼不適,茜宇不禁賭氣。兩人解釋說先是有不適,這會子好了,哄了許久茜宇才饒過她們。因不便打擾薀蘊休息,璋瑢便拉了茜宇同回宮去了。
雖是初秋,但夜裡還是有些涼意,若不是今日宴會結束的晚,誰又敢深夜裡在宮裡走動。茜宇二人難得這份悠閒,很是開心。璋瑢執意要送茜宇回去,茜宇拗不過,便答應了。兩人才至延慶宮側門不遠處,卻發現一頂轎子正往外抬,接著走出一個宮女,夜色太暗看不清臉孔。
“這麼晚了,蘭妃還出宮嗎?”茜宇疑惑地問璋瑢。
“噓!”璋瑢拉了茜宇隱到樹林裡,低聲道:“他們似乎不想叫人看見,我們也不該讓他們察覺,好在我們沒帶太多的奴才。”又回頭示意紫蓮和緣亦,兩人聰明會意。待這些人走遠後,璋瑢微笑道:“只當沒看見吧!”又道:“妹妹你自己回去吧,諸事小心些,姐姐不送你了。”茜宇不明白究竟怎麼了,便諾諾地答應,回宮後,梳洗安置,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日,茜宇早早起床梳洗,欲往壽寧宮問安。錢虢容身體不適,緣亦留在宮裡照顧,茜宇便只帶了秋棠。路上過延慶宮,正逢蘭妃從裡出來,茜宇見她臉無血色,連忙施禮。蘭妃竟十分客氣,攜了茜宇同走,茜宇見她如此,心內不禁疑惑。
走了半刻,蘭妃推說從御花園到壽寧宮是捷徑,便拉了茜宇往那裡走。茜宇不好推辭,只能跟著。
臨近竹園,因裡面有道淺溪,必須過一狹窄的竹橋,茜宇說要繞道,蘭妃卻說繞道就遠了,誤了時辰不好。茜宇不敢辯駁,便跟著走了。至竹橋,茜宇讓侍女上來扶蘭妃,蘭妃卻拉著茜宇往前走。茜宇因擔心她的身體,便緊緊拽著她的手,蘭妃卻快步往前,毫不避諱,突然腳下一滑,摔了下去,茜宇因為拽的緊也一同跌下去。眾奴才見了大驚,紛紛跳下來救。
茜宇驚慌失措,怔怔地看著眾人抬著蘭妃離去。口中喃喃道:“孩子……”
第十七章 紅葉晚蕭蕭(一)
正如茜宇所料,蘭妃的孩子胎死腹中。太醫生生地用藥打出一個已死的成形男嬰來,蘭妃昏厥過去半天沒醒過來。皇后等聞訊趕到,聽說後俱傷心不已。。正殿裡,皇后看著渾身溼漉漉的茜宇,竟說不出一句話來,氣得渾身顫抖。
皇貴妃見蘭妃這般可憐,十分痛心,露出難得的怒容訓斥茜宇:“恬婉儀,你明知蘭妃有孕,你怎麼還帶她往那裡走?本宮看你平日裡也是穩重賢淑之人,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要如何向太后、向皇上交待?”
懿貴妃上來勸道:“姐姐何必氣壞了身子?婉儀固然有錯,但本宮看來她也不過是貪玩罷了,姐姐和皇后娘娘更要保重身子才是。”
茜宇萬般的委屈,不知從何說起,雖然自己有錯,可是蘭妃她自己才是錯因,如今她這般昏迷,恐怕也不會有人替自己分辨。
秋棠見主子被責難,跪地道:“貴妃娘娘,我家主子是冤枉的,是蘭妃娘娘自己要往那裡走的。”
“放肆。”一直在邊上靜觀事變的瑾貴妃突然開口道:“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真是什麼樣的主子,調教出什麼樣的奴才。來人,把這個賤丫頭拖出去亂棍打死。”
“娘娘饒命。”茜宇跪了下來,對著瑾貴妃道,“這事與這奴才無關,還請娘娘不要遷怒於她。”
瑾貴妃不屑道:“怎麼?你對一個丫頭尚且如此,卻竟然敢對蘭妃肚子裡的龍種下毒手。”
茜宇含淚訴道:“此事自有公斷,臣妾懇請娘娘不要為難一個宮女。”
瑾貴妃冷冷道:“如今你自身都難保,還想保個丫頭?哼……本宮看你是……”
“不要吵了!”皇后怒道,隨即又緩和神情嘆道:“你們不要吵了,蘭妃尚未甦醒,休再提這個死字了。何況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