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來,叫我不要睡著?呵,這樣的情況,我又怎會睡得著呢拿
想著,飛快地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在桌邊坐了一會兒,發現,原來我要走了,居然想不出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我帶走的。
心裡,還在忐忑地想看,我這一走,君臨會不會遷怒到我六哥身上?
緩緩咬唇,如果會,那我這般走掉,是不是很自私?
雙手不自覺地紋在一起,我拼命地深吸著氣。呵,我鳳鸞飛,終是做不了心狠之人。囚為我還沒跨出那一步,就已經覺得心痛不已。所以,我才註定會,一世成傷。
不仁去了好久,才回來。
他來的時候,背上背了一個好大好大的麻袋。我吃驚地站起身,他朝我做了禁聲的動作。而後,將背上的麻袋放下。
我壓低了聲音問:“這袋子裡是什麼?”
他卻是沒有回答,只道:“拔下幾隻替子來,然後,你去屏風後面待著。”
我欲問他,他催促著:“快去。”
猶豫了下,終是隨手拔下幾隻替子遞給他,然後,步入屏風後。
隔了一會兒,他才說好了。我出去的時候,只見那麻袋裡的東西已經不見了。然後,見他從腰際拿出幾個瓶子,沿著屋子四周倒了一遍。甚至,連屋子中間都倒上了。我聞出來了,是燈油!
我才知道,他要做什麼。
“要想走得徹底,只有你死。如此,不管你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必須留下來,他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因為,你不是逃了,是吧?”他朝我眨了眨眼晴,攔腰抱住我,從視窗跳了出去。
在一瞬間,瞧見他的衣袖一揮,只聽“轟”的一聲,身後的屋子登時燒起來。不過一瞬的時間,已經是火光沖天了。滿屋子倒上燈油,就是防止此刻有人衝進去。
葬身火海,這一招,真是屢試不爽啊。那時候,薛叢寧要我詐死用的,也是這招。彼時。還在將軍府裡,君臨縱使要查。也沒有那麼容易。可是如今,到處都是他的人。縱然現在進不去,終有進去的那一刻。他如是想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木為難事。
腦中響起方才不仁的話,』包然心驚!
他根本不怕有人進去找我的屍體,那麼他方才……方才背進去的麻袋是……
我不敢去相信,不仁會是那樣的人。
可是,事實又不得不讓我去懷疑。那麻袋裡的,若不是人,他的這出戏又該以什麼樣的方式收場?
抓住他的衣服,我正欲開口,他卻低喝道:“別說話,本少爺累……累死了。”他沒有看我,目光直直地看向前面,腳尖輕點,從枝頭上縱身躍出去。
我只是知道他會功夫,卻不知,原來他的輕功這般好。
這裡林子裡的樹都不算粗大,他懷裡還抱著我,卻還能從枝頭上飛過。那微晃的樹枝,不過是轉瞬,又恢復如初。當真可算是,風過無痕!
帶著我,一路往山頭跑去。一直跑上了山項,他才將我放下,扶著一旁的樹幹大口喘著氣,一邊叫著:“不行了,累死了,累死了……”
我本能地回身,望著山丁那大光一片的地方,還能聽見那斷斷續續的叫喊聲傳上來。
我呆呆地站著,心頭,百般滋味。不知何時,不仁已經站在我的身邊,他的目光註釋著丁面,得意地道:“漂亮吧?本少爺完美的障眼法!”
他的話,讓我冷不丁又想起那麻袋來,忙問他:“你背進去的麻袋裡,裝了什麼?”撐大了眼睛看著他,我真的不希望他會說出那個我最不願聽到的事實來
他笑吟吟地開口:“裝著你……的替身咯!”
“你。。。你怎麼可以。。。”我退了半步,著實不願去相信,這個真的是事實。他還說,要做好事。一命換一命,這怎能叫做好事?
他卻聳聳肩“不過是個死人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死人!”我生氣了,“死者為大,你如何能做出這等事來寧”我愈發地不敢相信,難道他要我在房內等他的時候,他居然去挖墳!
想起這個,我不禁渾身顫抖起來。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他卻彷彿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咬著牙道:“哎,本少爺可沒去挖墳啊!額……本少爺是說,此才卻文非彼挖墳!頗……這個……怎麼說呢7”他似乎有些懊惱,瞧見一臉震驚的我,一把將我拉往樹下坐了,才又開口,“六日前,本少爺偶然知道有個原本要執行腰斬的死刑犯,害怕行刑,便在牢裡自盡了。你也知道,像這樣死的人,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