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他騙了我那麼多,所以一舉一動,我都想去懷疑。
他身上的燒沒有退下去,整個人軟綿綿的,沒有多大的力氣。他大膽地往我身上靠了靠,皺眉道:“咳,躺著身子不舒服。”
我好笑地看著他,躺著不舒服,所以要靠著我麼?君臨啊,我是你的什麼人?
才要伸手將他推開,卻聽他重重地悶哼一聲,按著傷口的手,指縫裡全是鮮血。我嚇得不輕,看來傷口還是沒有結痴。死死咬著唇,我連一句慰問的話,都不想說。
看著他滿身的血,我竟然,又心軟了。不過是推出一把,都遲疑著出不了手。
好幾次,不是問他,我倒真的想問問自己,我究竟,想怎麼樣?
不自覺地僵直了身體,他靠著,沉沉睡去,只是呼吸依舊不平穩。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好久好久,我有些堅持不住了,只覺得半身都麻木了。才動了身子,他忽然伸手將我抱住,喃喃地開口:“鸞飛。。。。。”
嘴角微動,他真是不打算睡麼?還是,又醒了?
低頭去看他,卻見他闔著雙目,絲毫木見醒了的跡象。我正詫異著,他忽然又含糊地說著:“篤飛,不要。。。”後面說了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他似有些痛苦地緊盛起了眉頭。
是因為身上的傷麼?
昏暗的光,依稀可以瞧見他墨色睫毛下薄薄的一層晶亮亮的東西。
那是,什麼2
探出手指,輕輕地觸及他的眼睛,涼涼的感覺,像是……水。
是??一眼淚麼?
是麼?原來,高高在上的君臨,也會有淚。
很不舒服麼?覺得悲苦麼?是啊,他是九五之尊,如何能在這種荒蕪的地方受苦受累呢2
笑過之後,又覺得無奈起來。他若是清醒的,瞧見我與他這樣,他定會氣得殺了自己吧?
呵呵……
抬起頭,看著漆黑的月。_,怔怔地出神。
後來,什麼時候述述糊糊地睡去,連自己也不知道了。他抱著我,我倒是不覺得冷。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還未醒。我推著他,叫他,都不見他應
心略微一沉,他不是沉睡,是昏睡了。
伸手撫上他的額頭,熱度還是沒有退下來。他重傷之身,能堅持一晚已經是極限了。扶他躺在地上,起了身,一起待在這裡根本不是辦法,他自己走不了,我又扶不動他,唯一的辦法,只能去找人來幫忙了。將水壺一併拿上,或許路上,還可以瞧見水。
往前走了好久,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走在了哪裡了。
腳步已經是儘快地加快,運氣真差啊,沒有看見有水源的地方。又走了許久,倒是隱約瞧見了延綿不絕的城牆。心下一喜,是大宣的城牆啊。
小跑了一段路,那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