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都會因為太濃烈的思念而枯竭。
臨走前,老師突然拉住南司月的手,一直以來的鶴髮童顏,終於現出一點老態,“忘掉那裡吧。”他說。
南司月默然。
六月的江南。
這並不是江南最美的時候,卻是最熱烈的時候,熱烈的陽光,熱烈的植被與氛圍。
休戰大半年,人們的生活漸漸趨於平靜。在心思謀算上,唐三雖然及不上南司月,但貴在用心,他與南之閒都屬於和緩之人,南王府本身也秩序分明,無為而治,倒也沒出什麼紕漏。
六月正是早稻收割,晚稻插禾的季節。
麥田一片青綠油黃,如打翻的顏料盒,煞是好看。
雲出要臨產了,穩婆說,就是這幾日。
唐三已經什麼都不管了,天天就守在那裡,成天喜滋滋的,看什麼都順眼,就連僕從在柴房裡打老鼠,唐三一見老鼠窩裡還有幾隻小老鼠呢,他一個高興,就把那一家大小都放到野外去了。
僕從在旁邊汗涔涔地想:他們以後吃的莊稼,算不算唐公子造的孽?
唐三雖然暫管了南王府的一切,卻一直堅持讓大家稱呼他唐公子,以此強調:他只是客居。
等小世子或者小郡主出生後,他再將南司月留給他的龍形玉佩,還回去。
對於這樣的‘清心寡慾’,夜嘉只說了一句話,“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初還打什麼聖山啊。”
白白的讓夜泉趁虛而入。
唐三白了他一眼。
他現在心情好,所以,不和夜嘉一般計較。
有時候想一想,生命真的是很神奇的事物。週而復始,迴圈不息。
終於等到了臨產的那一天,唐三簡直是如臨大敵,早早便將方圓百里內所有的接生婆都找好了,讓她們等在屋外。那個時候,雲出還沒什麼感覺呢,她的體質好,肚子裡的寶寶又很乖,除了腰痠之外,連痛都沒有痛。
所以,看著這滿院的人,雲出有點哭笑不得,她扭頭看向唐三,抹汗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要生十個八個呢……”
“生十個八個好啊!”唐三點頭,很是憧憬。
雲出額冒黑線。
生十個八個……當她是豬啊……
“當然了,你無論生幾個,我都會一樣疼的,誰叫我是他們的乾爹呢。”唐三情知自己說錯話,忙忙地補了一句。
雲出微笑。
雖然她沒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