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額頭,掖好被角,終於從屋裡走了出來。
門外喧譁漸大,阿堵透過門縫朝外看了一眼,回頭擔憂地提醒道,“那些巡邏隊很快就要查到這裡了,他們是挨家挨戶搜尋,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不是離開這裡,而是馬上離開夜都。”舞殤介面道,“夜泉這次是孤注一擲,一定要把我們抓到。”
夜泉不得不孤注一擲。
別院的事情,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底下發生,便是想封鎖詳細也無法封鎖。
南王府這次立威,便相當在眾目睽睽中打了夜泉一耳光。
人心思動,顏面掃地,他如果想穩住京中其他人的心思,就必須抓到南司月,不惜一切代價。
南司月給夜之航的考慮時間是一個月。
所以,夜泉的時限,也只有這一月。
這一月裡,他殺掉南司月,那麼,乾坤可定。
這一月裡,南司月從他的手中逃脫,如果夜之航倒戈,夜泉必敗。
有了這層厲害關係,其抓捕力度自然與往常的不可同日而語。想矇混出城已經不可能了,現在的夜都已經是一個口袋,只能進不能出的口袋,唯一能出夜都的,只有錦江的河水了,只是,河岸也被精鋼鐵柵欄攔了起來,想從水底過去也不可能。
至於地道,那更是想都不用想。
用過一次的伎倆,夜泉不可能沒有防備。
也就是說,他們被夜泉鎖在了夜都這圈巍峨的城牆裡。
南司月倒沒怎麼放在心上,只是透過窗外,看了一眼外面漸深的暮色,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先帶王妃離開這裡。”
眾人聽命。
他們從後門退回了之前設在小巷盡頭的密室,這個地方也算大隱隱於市,一時半刻,夜泉的人是搜不過來的。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雲出才算醒過來,她剛睜開眼,便看見了南司月。
南司月正坐在離床不遠的桌邊,桌上點著一盞淡淡的油燈,他似乎在審閱什麼,在燈光掩映下,南司月顯得異常蒼白憔悴,看得出最近休息得極少,眉宇間滿是淺淺的倦怠。
雲出剛想坐起來,身體一動,他便有所察覺,站起身,從那邊走了過來。
“別亂動。”手輕輕地按住她,聲音平和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