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高估我的忍耐力。”南司月哪容她躲避,已經握住了她的肩膀,身形微轉,將她壓到了長椅上,他也緊跟著覆身上來,手已經遊走到她的腕間處,將她的雙手,柔而有力地禁錮在她的頭頂上。
雲出睜大眼,看著面前這個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南司月,魅而俊郎的臉,唇角輕勾,似笑非笑,眼睛深邃璀璨,閃著危險而美麗的幽茫,如傳說中的罌粟。
“我說過,你現在只要再說一句話,我就會沒辦法再抗拒,你卻說了不止一句。”他將身子又俯低一些,聲音愈加的沙啞玩味,“雲出,你就是我現在唯一的執著,所以,在你面前,我可以是強者,也可以是弱者,而此刻——”他抿嘴笑了笑,吻已經印到她的鼻尖上,“我只想當一個臣服於你的弱者,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想顧及了。”
第四卷 大戰前夕 (5)初次
雲出的腦子嗡嗡地響,整個人瞬間空白了,馬車還在平穩地駛向臨平城,車廂光線流轉,南司月已經越壓越低,唇從她的鼻尖遊離下去,移到了她的耳後,然後,輕輕地咬住她的耳垂。
溫熱的呼吸,讓她全身都浮出了一層小小的栗子,說不清怎麼回事,有點無力。
軟軟的,怯怯的,可心裡卻並不反感,甚至有種隱隱的無畏。
溫熱的舌,在一番輕輕的吮吸後,終於放過了她可憐的耳朵,然後,隨著他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往下移動,吻到了她的下巴,她的喉嚨,手也隨著動作,輕輕地解開她的衣衫。
雲出突然記起什麼,手趕緊抓住衣襟。
南司月輕輕地抬起頭,溫柔地看著她。
她知道,即便他說得那樣強硬,只要自己喊一聲停,南司月也不會強迫於她。
可是——
她不想喊停。
馬車偶爾會顛簸一下,車廂裡暖暖的,即使全身都是溼答答的水,可還是覺得暖暖的,在他的目光中,聞著南司月身上特有的幽香,那種半暈眩的感覺不可言狀,周身懶洋洋的,好像所有的毛孔都放鬆且愉悅著,這種感覺,讓她想付出一些什麼,想把自己全部交付出去,不留後路。
“可不可以蒙上你的眼睛?”她臉頰緋紅,低低地問。
南司月笑,並沒有明確回應。
“蒙啦,人家……會害羞的。”她不安分地踢了踢腳,踹到了他的腿上。
撒嬌裝嗲。
這個本事她的強項。
只是從前,在別的男人身上使來,她能明確地知道自己是裝的,可剛才的那一句,卻真的很自然,沒有一點作偽的痕跡。
也許,其實每個女人都會真的裝嗲……自然而然的,無師自通的,亦不會覺得絲毫做作。
南司月作勢想了片刻,然後依言,用已經散在一邊的髮帶,繫住了眼睛。
“這樣?”他低低地笑了笑,重新俯在她身上,“原來你一直不喜歡我復明,早告訴我,我們又何必去江北?”
“別混淆概念。”她無語地看著突然伶牙俐齒的南司月,心中突然懊悔起來:這頭色狼隱藏得太深了……自己被他純潔的外表給騙了……
正想著,身上一涼,卻是最後一件衣服,也犧牲在某人柔若無物卻異常嫻熟的動作下,全身冰冷而赤裸地暴露在他面前——此情此景,從前也(炫)經(書)歷(網)過一次,但那次的心情,又怎麼比得上這次的忐忑與複雜?
正想著,他的吻已經印到了她的胸口。
雲出被這種溫膩的觸感驚得一顫,等回神後,她不幹了。
為什麼她現在一絲不掛了,南司月卻還是如一個楚楚君子,除了頭髮亂了點,衣襟鬆了點,根本就什麼都沒脫嘛。
就算今兒註定要吃虧了,她也不想虧得太離譜。
“既然要下水,哪有我一個人溼身的道理。”她突然將南司月一推,猛地翻身坐起,然後,站起來,繼續將南司月推到對面的長椅上做好,在南司月詫異之時,利落地扯掉了他外面的紫袍。
紫袍之下,便是一件白色的內衫了。
她也不是沒脫過他的,兩個人都算是輕車熟路,自然下手無情。
只是,在雲出的鹹豬手停在南司月的內衣上時,他終於忍不住,抓住她的小手,壓到兩側,“我能不能自己來?”問這句話的時候,南司月很汗。
這樣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亂竄亂跳,他會瘋的。
不是,他現在已經瘋了。
所以,在抓住她的手時,才沒辦法再鬆開,而是稍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