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雲姑娘又有什麼干係呢?”南之閒卻不自主地躲開了她的目光。
那雙眼睛太亮太透,以至於,若不躲開,他也要被灼傷。
“那便是了,你們是要那個神器。”雲出微微一笑,往後退了退,沉默許久,才繼續問,“說吧,怎麼解除蝶變?”
南之閒還是看向另一邊,並不回答。
雲出也懶得和他羅嗦,腰往下一折,手已經將他的靴子抬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你幹什麼?”南之閒吃了一驚,詫異地看著雲出。
“嚴刑逼供,順帶站汙你啊。”雲出很無辜地回答道,“我豈非早對你說過了?”
說著,她已經拉掉了南之閒的鞋襪,看著那雙和人一樣清秀好看的腳,嘆氣道,“但凡女子,被人看到了雙足,回頭都要因為羞辱而砍掉的,不知道你被我看到後,以後會不會也將它們砍掉—可惜了可惜。”
如果真的砍掉,那確實是可惜,男人的腳,好看得並不多,像南司月這樣保養得白皙清秀的,更是不多。
—不過,一看就知道丫不是個勞動者啊。
譬如雲出,腳板上也有一層薄薄的繭。
“告訴我,你是說還是不說……”她一面笑眯眯地瞧著南之閒,一面將下自己的幾根長髮,打成圈,在南之閒的腳心上撓了撓。
南之閒臉都青了。
老實說,無論雲出怎麼對付他,他都不會覺得怎樣。
卻沒想到,是這樣一招!
不過,些許的癢,還是……勉強能忍住的。
見他無甚反應,雲出也不著急,右手撓癢不斷,左手已經探到了南之閒的衣襟處,臉上的笑越發深邃詭異,“哎,聽說你一直沒有近女色,這次的許思思,只怕也擔了這個名,沒有做什麼。也就是說—你這副清清白白的身子,竟是沒有人看過?!”
最後一句話的語氣,竟是說不出的輕薄猥…褻。
南之閒只怕長這麼大沒被人如此調戲過,而云出也是也言出必行之人,從來不廢話,說話間,已經開始扒拉他的衣衫,眨眼便露出了胸口瓷白的肌膚。
“嘖嘖。”某人純屬純潔的觀賞角度,開口稱讚。
南之閒的臉越發青了,眼見著雲出還有繼續脫下去的意思,他眸光一數,森然道,“住手,我說。”
牢房之外,遠遠地,躲在黑暗中的眼晴瞧著眼前的一切,一個人道,“大吩咐我們,只要不過分,就不用阻止,那現在,她這樣對待二世子,到底算不算過分?”
“沒傷沒殺,應該不算過分吧。”另一人慢慢地說。
“可這對二世子來說,似乎比殺他傷他更嚴重吧。”先開口詢問的那個人遲疑道。
對方也擾疑了。
…再看看吧,如果真的到了最後一步,我們還是出面阻止吧。”
不然,若二世子真的被雲出剝光,再任意打量羞辱,只怕他恢復力氣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咬舌自盡……或者殺掉雲出。
無論是哪種結局,都不是阿堵大人願意看到的。
而牢房裡面,雲出已經停止了撓癢,施施然地退到一邊,拿著酒杯怡然自得地喝了一口,“說吧。”
“殺掉夜王,用他的心頭之血,破唐三蝶變的契約。”南之閒看著她,一字一句道,“這是唯一的解除之法。”
“夜王,不就是夜嘉?”雲出愣了愣,隨即說道,“無論有沒有這件事,夜嘉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雖然難了點,但也不至於是不可實施,你之前不肯說,是不是擔心我會對他不利?”
“我不需要擔心。”南之閒譏笑道,“如果你都可以輕易殺得了他,六年前,我何必會選擇他?不過—你猜錯了,真正的夜王,並不是夜嘉。”
“不是夜嘉,那是誰?”雲出一驚一乍。
“不知道,所以,這也是不可能的任務。”南之閒輕聲道,“早在六年前,真正夜王的星辰已經隱滅,他是否還在人世,都是個未知數。”
雲出盯著他的眼晴看了半晌,南之閒的眼神雖然談不上真誠,但清淡孤傲,也是也不屑於說謊之人。
“怎麼才能找到他,或者這樣問,找到後,該怎麼認出他?”雲出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也打起精神,認真地問。
“如果他還在世上,你必定能遇到他。”南之閒直視著她,低低道,“你是夜後,今生註定要與夜王有一段糾葛,償還千年前欠下的諾言。雲出,這是命,既是命,就躲不過。”
雲出撇撇嘴,拍拍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