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來的那個醜婆婆,好像又跑到海邊了……”
雲出聽著大驚,她忙忙地將竹籤往懷裡一塞,更是撒著腳丫趕了過去。
奔跑的時候,竹籤硬硬的質地擦著她的胸口,本應很不'炫'舒'書'服'網',可她卻莫名地覺得安心,有種暖暖的喜意。
好在,劉紅裳沒有再像上次一樣,不管不顧地往水裡鑽了。雲出遠遠地看著她站在海灘上,鬆了口氣,腳步也緩了下來,小心地靠過去。
“師傅。”她在離她幾步遠的時候,喊她。
劉紅裳本來對著海面發呆,聞言慢慢地轉過身來,見是雲出,竟然極溫柔地笑了笑。
她的容貌已盡毀,五官本是相當醜陋,可在那一笑之下,幾縷華光乍射,雲出竟覺得她有點美。
不可摸、不能觸甚至不能看的美。
“我一直教你練功,卻從沒真的教過你風舞雲翔到底怎麼跳。你現在看著,我只跳一遍。”她望著雲出,神秘地說,“記住,這個舞只能跳給心愛的人看。因為,看過你跳舞的人,一定會愛上你。”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眨了眨眼,有點促狹,又無比自信。
那一刻,劉紅裳重新變成了二十多年前那個顛倒眾生的絕世舞姬。
雲出被她的風采所震,壓根說不出話來,只是點頭。
她開始動了。
穿著雲出給她換上的一件寬大的布衫,赤著腳,踩著柔軟的沙灘,手高高地舉在頭頂,頭仰著——海邊的風吹亂了她的發,也模糊了她的臉。
她的身形頎長瘦削,伸展的時候,如一條顫顫巍巍的線,在風裡又妖嬈又脆弱,旋轉的時候,時而緩時而急,紛飛的長髮,精靈一樣,將這片熟悉的海灘,舞成了一個迷幻的夢境。讓雲出看得色受魂予,嘴巴張得老大。
她從不知,一個簡單的舞蹈,可以讓她身處的地方,都變得清美如斯。
萬物只是她的背景。
那個在海濤聲裡翩翩舞動的身影,方是這個世界的魂。是所有的光源,是所有夢的歸宿。
她有點痴了。
直到劉紅裳停了下來,秀美的手筆直地伸到雲出面前,“你來試試,記得,一定要慢。每個動作,既要流暢,也要能定下來。”
雲出只剩下點頭的能力,她依葫蘆畫瓢地動了起來——之前那些慘絕人寰的基本功終於發揮了效用,許多極難的動作,她都能很容易做到。不過,唯一的缺陷是:雲出不高,遠沒有劉紅裳的修長,有些姿勢,比不過她的美,而且生硬。
劉紅裳看得直皺眉,揪著雲出的胳膊罵了一番,最後,卻只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