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叫人進來收了。
白芳華進來的時候,沈書狂正在臨窗看書,只是一頁書半晌都沒見翻動,她不由叩了叩門道:“我可以進來嗎?”
沈書狂連眼都沒抬一下,自也是不會理她。
“不出聲就是請我進來了。”白芳華自說自話的進來,四下一打量,“無歌真是不錯,幫你挑了間乾淨的屋子,感覺很舒服。”
“出去。”沈書狂突然輕吐兩字。
“出去?我為什麼要出去?我是你的未婚妻,也是皇后娘娘親自下了聘禮的準媳婦,將來西武國的皇后,進自己未婚夫的房間一下都不行?”
白芳華爽朗一笑,還將手腕上一個泛著瑩瑩華光的手鐲抬起來得意的撫摸著,炫示著她與他的關係已經非比一般,他已經沒有任何權利再對她呼來喝去。
沈書狂驀然放下書,站起來直朝門口走去,白芳華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到哪裡去?”
沈書狂手腕一揮一彈,就將她震開老遠,冷冷道:“你不走,我走。”
他的身影轉眼就消失在門外,白芳華氣得將他的書一下子扔出窗外,終於忍不住心裡的委屈和怨氣,怒罵道:“混蛋,我才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太子妃,你有什麼理由這樣對我?”
窗外寂寂,根本就無人應答她的話。
她怒一會,又惱一會,最後不得不頹喪的坐下來,望著天邊漸起的霞色,撐著下巴發起呆來。
這個人一直對她不假辭色,可是那又怎樣?皇后已經承認了她是沈家的人,未來的太子妃,又有誰能把他搶走?
就算蘇紅茶那個女人來了也不行。
因為皇后已經答應她,只要她幫著他把毒解後,就會讓兩人成親,如果沈書狂敢抗拒,皇后就會撞死在他面前,不怕他不就範。
沈書狂也算是孝子,他不敢抗拒的,就算他有多麼討厭她,他最後還是會與她一起,成為她的枕邊人,成為她一生都要依靠的人,成為她孩子的父親。
同時,只要她取得新式殺器,天下幾乎就在她掌握之中,到時候只要她以蘇紅茶的性命為要脅,他敢不娶她?
所以不管他眼下怎樣對她,她一直都應該忍讓著,總有一天,他會一起還回來。
而現在,他在這裡等蘇紅茶,她又怎麼會讓他們見面?
在這裡見了面,若他又忽然蒙發了其他怪念,豈不叫她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到這裡,她驀然冷笑了一聲,把手放進嘴裡吹了一聲口哨,不一會,一隻白鴿拍著翅膀撲騰著飛到她肩上,她從懷裡拿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紙團系在白鴿腳上,輕笑道:“小白乖,現在就把這封信給送出去,等我得到了那個男人,你也就可以好好歇息了。”
紅絲線繫好,她把白鴿朝外一拋,白鴿就沖天而起,轉眼就消失在茫茫天際,白芳華掩飾不住發自內心的笑意。
*
曲湘南帶著蘇紅茶急奔了一整天,因為要不斷躲避沿路的埋伏和追蹤,天將傍晚的時候,才行到一條急湍的河流邊,小童牽著另一匹汗血寶馬揹著包袱早已等候在那裡。
看到兩人一騎急馳過來,他忙從船上跳下來,迎過去大聲道:“公子,這邊,快點。”
曲湘南一勒馬韁,從容跳下馬,問道:“怎麼樣,沒有人跟蹤你吧?”
“自然,公子一吩咐,我早就瞅準機會找個藉口出來了。何況我還騎著汗血寶馬,哪個跟得上我?”小童笑嘻嘻地說著,同時過去幫著牽蘇紅茶的馬,乖巧道:“小茶姐姐有沒有覺得累?正好船上有休息的地方,先進去吃點東西了再睡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就快到潼關,再上岸跑得百來里路,就可以出得西關地界。”
蘇紅茶一笑,拍拍他的肩,“小童,謝謝你。”
小童不好意思地摸後腦勺,曲湘南在旁邊咳嗽了一聲,哼道:“小童注意了,你小茶姐姐的謝謝二字可值錢了,你得千恩萬謝的收著,別掉了。”
小童乾笑兩聲,知道此時不宜他夾在中間,趕緊牽著馬一溜煙上了船。
蘇紅茶無奈地看了曲湘南一眼,“我不說謝謝他,那我說什麼?”
曲湘南意味深長盯著她,“謝謝誰都會說,但是別人的心意豈能總是用這二字來代替?不要用那麼膚淺的言詞來表達,你只要拿出你的真心,比任何華麗的詞語都讓人聽著舒服。”
蘇紅茶坦然一笑,“是這樣啊,好啊,以後我便什麼都不說,把話悶在心裡當啞巴。”
曲湘南白了她一眼,走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