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還是暫住這,不能太張揚,要不你先幫我張羅,讓畫師給他們畫好了相,我晚上過去挑?”上官鶯頓時眉開眼笑的,十足的花痴樣兒。
“也好。”月濯心裡將她罵了千百遍,卻是極有風度的一口答應了。
此舉上官鶯十分高興的讚美,“你真是個好人。”
月濯自是謙虛一番,當晚上就送來了諸多男子畫像,上官鶯選出幾個,第三日便有畫中人送來,上官鶯自然笑納之,和月濯一番會談,月濯高興離去。
第四日,月濯再次上門來,上官鶯很不好意思的請他到隱秘處,他們出來時相談甚歡,只是月濯本來是一輛馬車去的,後邊兒還另僱了一輛馬車,這馬車也沒有直接回月濯住的凌殿,而是往亂葬崗去了。一去,也沒有再回來過。
第五日,皇城的茶肆酒樓開始傳出訊息,說是有人看見有兇光自遠方來直落入皇宮,猜想那是妖孽禍國之兆,定會引發國難,結果果不其然這還沒過幾日,皇城裡一些男子陸續失蹤,讓人意外的是他們都是一些美貌的青年才俊,權貴家有之,豪富家有之。這時候有一負責喪葬的人在酒館喝醉了,跟人家道,在山上的亂葬崗他找到了好多值錢的東西,不過啊那些屍體慘狀實在駭人,平生罕見。
這事很快上報給皇帝,皇帝下令徹查此事,有好幾個打更的更夫說曾看見八皇子的馬車在晚上神秘的接不同的男子,蹊蹺的是隻看見進去就沒出來過。
一石激起千層浪,那些丟了兒子的權貴人家和豪富大族齊上書要求徹查此事,要求嚴厲懲治兇手,要將八皇子扣押審理。皇帝不悅,派兵鎮壓,並在當日退朝後秘密召見月濯。
當上官鶯接到冰皇傳來的訊息後,笑著推開月傾邪的書房,對著從奏摺裡抬起頭的他道,“時機,到了。”
輕輕柔柔的四個字落下,血色宮變的序幕徹底拉開。
當天午時,禁衛一擁而入,包圍御書房,起兵戈。
未時,隸屬於白國第四軍由其將軍帶領闖入皇城,皇城守門士兵開城門迎之,其長驅直入殺入皇城宛入無人之境。
半個時辰後,隸屬於白國東南防城軍隊糾和十萬大軍從南、西、北三方直入皇城,並直逼世子府,殺伐聲起,久久不歇。
申時,皇城有見識的權貴、大家族和一些稍有見識的百姓都是知道了這是八皇子的軍隊,他們就要在今日殺世子,逼皇帝退位!
皇城,大亂!
酉時,一襲紅裳的月傾邪帶領親衛舉長劍殺出血腥之路直奔皇城,高呼,“救皇上、殺小人,正君統!”
戌時時,皇城烽煙四起時,城外忽有全著銀色鎧甲,持兵器,額戴繡著火焰護額的軍隊一萬餘人闖入,喊著正軍統的口號入皇城,進城廝殺!
亥時,繁華的皇宮成人間地獄,各個宮門無不被鮮血染紅,而那一條條由青石板路鋪就的小道縫隙裡,從人身體流出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流著,成血色小河。
殺伐聲漸弱,兵戟聲黯啞,而於正宮門前,五萬大軍對一千大軍對峙。
“皇兄,你說,今日是你殺身成仁,還是我把你千刀萬剮啊!”
月濯仍然是一派好風度,於萬人簇擁裡,高高站在百步階梯上,他擦拭著手上長劍,笑容滿面,彷彿在說的不過是今日天氣好不好一起吃個飯吧一般。
月傾邪一襲紅衣被血滲透,更顯豔紅似火,可那一張平日裡看著無盡風流的面孔卻再尋不著半絲媚色,取而代之的強烈的殺伐之氣。
他唇角笑容森寒,“月濯,到了現在你難道還以為,你贏得了我麼?”
“贏不了你?”月濯哈哈大笑,長劍遙指向月傾邪,一臉隱寒的道,“皇兄,你莫不是今兒出門忘了把眼睛帶上了?就憑你那一點人還想跟我爭,我手上的兵哪怕是一人一腳都能把你踩死!”
“沒帶眼睛的怕是你吧!”月傾邪冷冷一笑,狹長的鳳眸亮起銳利的鋒芒,“我後援軍已從外邊殺入宮來,不出半刻就到!”
“喲,皇兄,我好怕喔!”月濯小人得志般笑,把長劍收起,笑容滿面的道,“這皇城的軍隊,父皇都交到了我手裡,加上暗衛一共三十多萬。而你,你的家將和侍衛加起來不過三千人,現在你身邊不過千餘人,即便你手上有能調動十萬大軍令牌又如何?遠水解不了近火,你今日註定死在這裡!”
說罷,神色一冷,就要下令攻擊!
“哪個蠢貨說遠水解不了近火?”戲謔的聲音遠遠傳來,不大,卻足以讓每個人清晰入耳。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