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鶯看清楚來人是拓跋玄淵,也就鬆了一口氣,指著白袖道,“幫忙把這醉鬼運回去。”
“你先回去吧!”拓跋玄淵面色難辯喜怒,聲音一貫的清冽。
“我……算了。”上官鶯本來是想從他口中問明令堂的事兒的,但是看他醉成這副樣子,即便是給他服下醒酒湯,這一時半會兒的他也清醒不了,想想還是算了,“我先回去,東南方向第三座樓就是他住的。”
“嗯。”拓跋玄淵不鹹不淡的應一聲,低頭看一眼醉得跟死豬一樣的人,唇角冷冷勾起。
“那這裡就交給你了。”上官鶯並沒有發現,足尖點過地面,翻過那高高圍牆,往角鬥場的方向掠去。
“醉了,醉了好。”
她走後,拓跋玄淵彎腰,扯起地上白袖的手,道一聲,拖著他便走。
這廢棄的宅院雜草叢生,碎石遍地,白袖是背部著地,他身上的布料本就滑膩,這一摩擦,背後、大腿上火辣辣的疼。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醉酒’的白袖再裝不下去,揮開拓跋玄淵的手,站起身來,瀟灑的將身上沾到的草屑和水珠拍去,那一雙清明的雙眸,哪裡還有方才半點的醉意?
“你住那樹上看了那麼久,知道我是裝的,怎麼就不敢下來拆穿我?”
白袖雙臂環胸,下巴高傲的抬起,斜著眼睛睨向拓跋玄淵,得意的笑,“是不是不敢賭,我和你,誰在她心裡更重要?”
爭風吃醋(2)
拓跋玄淵未動,沉靜的眸子盯著他的臉,久久,唇角勾出一絲諷刺的弧度。愛鉿碕尕
“怎麼,不敢承認?”
白袖臉上神情越發得意,左腳甚至還悠閒的打起了節拍。
“你要是真的這樣仔細,何必裝醉去套你在她心裡的位置?”拓跋玄淵涼涼一笑,看見後者眼瞳裡陡然的深縮,他一拂袖轉身道,“我根本就不用和任何人比,她在我心裡有多重,我在她心底就有多重!白袖,我也奉勸你一句,下一次對她用計謀之前,好生想想她是怎樣一個人!”
一個人在另一個人的心裡重要與否,是看時間來證明,而不是用卑劣的計謀去探知。
而她,最討厭欺騙!
這人聽或者不聽,也與他無關,但若是此事有下一次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你好自為之。”
他言止於此,黑色袍袖在空中如黑雲翻卷,一線淺金淡淡掀起,又快速隱沒於空中。
白袖愣愣的站在原地,臉上哪裡還有先前的半分得意?
是,他是不服氣他!
明明是他先遇到她,為什麼她卻與拓跋玄淵那般親近?
是,今夜他是在妙妙那裡吃了閉門羹,但是憑他的本事,只要他想,就是將妙妙贖身娶為妾也沒人敢說半句不是。可是為什麼他看見妙妙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並沒有他想象的那種痛心、難過、憤怒得恨不得毀天滅地的情感?反而是看見她甜蜜的依偎在拓跋玄淵的懷裡,肚子裡有酸水直冒,恨不得取拓跋玄淵而代之?
這樣的情感,到底是什麼時候有的?
他不懂,也理不清。
可是他煩,他應該喜愛的美人應該是溫柔嫻淑、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就如妙妙那般。應是相貌秀麗,身材豐腴,一舉一動都帶著風情,歌喉尤佳,接人待物彬彬有禮,讓人一眼就生出好感。而她,陰險狡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除了生得一副好皮相,那身材就跟搓衣板似的,一舉一動別說風情了,簡直比身為男人的他還要更粗魯。
這樣的她和他理想中的人有差太多,他到底是怎麼看上她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煩躁的抱頭哀嚎,可,誰能解他憂愁?
……
另一邊,拓跋玄淵很快就追上了上官鶯。
“你輕功大有長進了,恭喜。”
在一方樹梢坐下休息,上官鶯單手托腮,抬眼笑盈盈的望著對面的人。
“嗯。”拓跋玄淵應一聲,這兩日拼命練輕功的苦不會在她面前提起。
“難得有時間跟我獨處,還要這麼冷冰冰的?”她笑,伸手去扯他的唇角,“來,笑一個給爺看看。”
他不動,深黑如點漆的眸子定定的盯著她的笑臉,心情完全不若表面上那般淡定。
“不玩了,比哭還難看。”上官鶯哼一聲,縮手。
拓跋玄淵卻抓住了她的手,一拉,將她整個人拉進懷裡,脆弱的樹枝承受不了他們兩個人的重量,發出‘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