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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讓她失望的是,納蘭虹的親兵並未找到她打昏的那些敵人,她們根本是隻到了山頂看看就退下去了,真正的埋伏可是在山頂各處荊棘叢裡!
眉頭皺了又皺,她決心提醒納蘭虹,今日若不是她解決了這些人,她們一旦路過,這些被當做巨石的大草球一旦掉下去,不說燒死一半也會燒死許多人,而這,僅僅是因為一些人的粗心大意。
想到就做,她扒了一個男子的褻衣,用樹葉的綠色汁液寫上字,用長弓給納蘭虹射了去,然後安心的朝另外的密林鑽去。
納蘭虹收到布條是且驚且怒,驚的是那長箭到她手上時立成飛灰而布帛絲毫未損,怒的是看過那些布帛卻聽親兵報告說沒有任何埋伏。
她雷厲風行立即撤換探路的親兵,喚來曾與上官鶯同生共死的女兵,從中選出了十個人再次上山,果然發現了百來個被擊殺的埋伏的敵人。
“殿下誤事啊!”
納蘭虹長嘆一聲,卻無可奈何,她有心找她,可奈何找不到。
行軍十五日時,軍隊駐紮在平壤,上官鶯作小兵打扮混入軍隊。
三日後兩軍首次交戰,上官鶯在她們回來後才知道對面掛著玄字旗幟的敵人是出自於玄天皇廷,更從她們的議論中得知帶兵的乃是皇帝親弟拓跋玄玉。
“拓跋玄玉!”
當晚,上官鶯拿著領來的熱饃饃和焰嘀嘀咕咕,她怎麼覺得這名字兒這麼耳熟?
焰鄙夷的離她遠點,最討厭沒營養的饃饃。
“我們夜探敵營好了。”上官鶯不放過任何一個找尋記憶的可能,把饃饃一丟就從後邊摸走,說上路就上路。
焰高興不已,別人的地盤兒肯定有好吃的,不去那就是傻的。
一人一獸,趁夜離開。
憑著焰絕快的速度,上官鶯當然指使它先去探路,第二趟上官鶯跟著它摸進去那真叫是暢通無阻,當然在焰把她領到主帳篷時她卻犯了難。
這主帳篷看起來和其它帳篷並無二致,讓上官鶯也不得不佩服其巧妙心思,若不是焰,她怕是也要找上許久才能找到這真正的帳篷。佩服之餘她又犯了難,聽著那嘩啦啦的水聲,真不難聽出裡邊的人正在沐浴。
師傅說男女有別,看了人家的身子就得負責,而女兒國的傳統就是也是這樣。她若是莽撞衝進去衝撞了人家,人家要她娶那可怎麼辦?她是來找尋記憶可不是找夫郎的啊喂!
不進去?
上官鶯鄙視自己,來都來了,空手回去像什麼事!
“事急從權,對不住了。”摸摸搜搜,從懷裡掏出一支竹管,捅破那薄薄的一層紙膜,捏住鼻子,將那藥粉輕輕吹了出去。
不過須臾,裡面嘩啦啦的水聲便是停止,上官鶯捏碎竹管,機敏的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動靜後輕撩起了藏青色的帳簾。
嫁不嫁?
然進入時,上官鶯還是留了個心眼,手腕一抖,一顆石子兒射出,直擊得一聲悶響而無它異狀,她這才徹底放了心,貓著腰走了進去。愛睍蓴璩
一簾不足蔽目,嫋嫋香霧升騰之處便是那拓跋玄玉置身之地。
上官鶯反而不急了,眯起眸子堂而皇之的打量起這帳篷裡來。
四方椅,整張虎皮以鋪,其下紅木桌,桌上有沙盤,數支小旗將一道道山川河道以分,丘陵溝壑盡在一覽間。細看之下又覺得驚異,那小旗顏色竟然各異,且每一支都標出了其地名,甚至是一些小地方也沒有遺漏。
“這拓跋玄玉還真是個人才!”
一邊看,一邊忍不住讚歎。
在納蘭虹那裡,別說是這等沙盤,就是要找出一張完整的疆域圖都很困難。
又看了一番,她戀戀不捨的從沙盤上收回視線,腳步輕移,往屏風後悄移而去,就在她的手將要碰到那浴桶邊沿時,一道烏光陡然自桶中出!
糟!
上官鶯暗喊一聲,不敢大意,身子快速一旋,避開那強力一擊。
卻不想,那人攻擊再至,烏光快閃間,冰寒之氣由劍身而發,帳篷裡的溫度瞬間降了數度。
上官鶯苦於無劍應,又近人身不得,只能是連著躲閃。
那人劍勢卻越發地強橫,大有不死不休之勢,上官鶯連聲叫苦,一招走慢,竟然絆腳,直直五體投體,摔了個結實。
“不許動!”
就在她欲起身時,森寒的劍尖指向了她的頸部,她頓時汗毛直豎。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