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秘密道路是上官密衛挖掘的從她的房間直通明令堂的宗祠,因為時間緊急就只是挖出了僅供人同行的道路和通風口,也算是不錯了。
循著這密道,上官鶯很容易就摸到了那明令堂的宗祠,潛伏小半刻鐘後,動手弄了點小動靜引來一個護院,不費吹灰之力便是將他解決掉,換上他的衣裳和令牌,往外邊走去。
“剛才是什麼響的?”把守宗祠的另一個侍衛迎上前來,問道。
“這死人的地兒,除了老鼠,還能有什麼?”在潛伏的這小半刻時間裡,她早已將兩個護院的聲音、口氣牢牢記在了心裡。現在學起那被她弄死的護院的聲音和口吻,絕對的惟妙惟肖。
“老四,你嘴巴就缺個把門的!”那護院語調微惱,壓低了聲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堂主和二堂主今兒被殺的事兒,現在堂子裡大堂主和三堂主都已經是瀕臨爆發的老虎,你這時候被人聽見什麼死啊死人的,當心見不著明天的日頭。”
“有這麼嚴重嗎?”上官鶯湊過去,也是壓低了聲音道。
“你老爹和弟弟被人宰了,你不想著報仇麼?”那護院嘆息一聲,看了看四周沒人才又道,“你是沒看見大堂主和三堂主回來時下令召集人的那臉色,和那地獄的惡鬼都有得一拼。不過也難怪,老堂主被那角鬥場的小子打得屍骨無存,二堂主的屍體未能領回,這樣大的恥辱,誰受得了?”
上官鶯訕訕一笑,心裡卻快速打著算盤。現在的情況和她來時算計的一樣,滿揣著復仇之心的明堂和明越一回到堂裡,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召集所有有決策權的族人到堂裡的議事廳共謀對付她的計謀。當然他們已經知道了她的真正實力,上門挑釁這事兒他們定是不會幹了,但背地裡做些缺德的事,她卻絕對敢肯定這一窩狗是一定能做出來的。
蹬蹬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上官鶯和那侍衛趕緊分開,大約判斷是現在可以換班了。
來的護院有百人左右,領頭那人身材魁梧,一身黑色長衣下賁起的肌肉輪廓隱隱可見,背後揹著一把大刀,凌亂長髮散在肩頭,那一張方正的臉看起來冷冽而危險。
他上前一步,“你們在外邊守著,一有動靜馬上報信兒,敢耽誤事我就剁了你們的腦袋!”
那一柄極其沉重的大刀示威性的揚了揚,護院身子一抖,上官鶯唯唯諾諾的退到一邊,眼角餘光卻悄悄瞥向那揹著大刀的男人,眉心幾不可見的微微一皺。以她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大刀他拿著分明是顯沉的,不然那手腕不會微微的下彎。對於高手而言,一件趁手的武器幾乎和性命一樣重要,捨棄自己能駕馭的武器不要,偏生要弄一箇中看不中用的武器,這不是傻麼?
不對……等等……
上官鶯悄然觀察著此人的步伐,腦海裡一道身影漸漸清晰,那是——大師兄!
仔細回想,那人無論是衣著打扮還是說話的口氣,甚至是身上的配飾,還有武器無一不在模仿白袖。只是他學到的只是虛浮的形,而無半點神韻,換言之就是——殘次品。
白袖風流不羈,意態風流,舉手投足帶著江湖人特有的豪氣之外,也有一種內斂到骨子裡的優雅氣度。這樣的氣度是於常年在有著規矩的世家才能鍛煉出來,一般人模仿,豈能相像?
“畫皮畫皮難畫骨。”心裡冷哼一聲,眼珠子卻是滴溜溜一轉,既然是這樣,那她就可以利用這一點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不過,卻不急著走,到時要看看這幫人到底耍什麼花樣。
一刻鐘的時辰後,那百名護院出來,手上多出了一樣東西。
上官鶯眸子一瞠,隨即唇角悄然勾起一絲神秘的笑意,簡直就是天助她也。
低頭默默等他們離開後,前來換班的人也來了,上官鶯找了個藉口遁了,找個隱秘的地兒換下這一身護院裝束,矇住面孔,足尖點地,躍過假山怪石,踏上屋簷,往明越的屋子而去。
意外的,在屋簷上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是你?”
拓跋玄淵,他來幹什麼?
“別說話。”拓跋玄淵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上官鶯皺眉,敏銳的發現他臉龐上多出平日沒有的淡淡緋紅之色,伏下身,動手去掀瓦。
“別。”拓跋玄淵抓住她的手,不許她揭開。
上官鶯眉頭一皺,口氣十分的不友好,“你要和我作對?”
“想知道真相嗎?”他有些無奈。
“說。”
“男歡女愛姦情進行中,就差沒掛上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