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身形一晃幾個起落便上了一旁的屋頂……
“啊——嗚……”
“不許叫!再叫老人家就把你從這兒扔下去!”
秦霄一手捂著鳳非鸞的嘴,一手揪住她的衣裳滿是皺褶的臉上閃動著一種莫名的光芒,看的人心中犯冷。
鳳非鸞一手緊緊拽著房簷,急切且用力的點著頭,她現在一隻腳掛在房簷上半個身子懸在半空中,只要秦霄一鬆手她就會直接掉下去,如果說樓再高一些掉下去直接摔死了也沒什麼,可是著房子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剛好就是那種摔下去就會缺胳膊斷腿終生殘廢的那種,她們家已經有一個瘸腿的了,要是再加上了一個缺胳膊的那麼他們家就真成‘殘聯’了。
“這還差不多!”秦霄哼了一聲,輕而易舉的將鳳非鸞拉了上來。
“呼……呼……呼……”鳳非鸞抱著脊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雙水眸殺傷力十足的在秦霄身上剜了一刀又一刀,要不是考慮到自己待會兒下不去她真想一腳將身邊的怪老頭給踹下去。
“喂,我說老大爺,您老人家要是覺得日子過得無聊就去找幾個年紀相當的大爺太婆一起下下棋喝喝茶大大馬吊不久好了麼,為什麼要出來禍害比人呢?小女子與您老人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拖著我做什麼啊?您老人家有武藝防身自然是什麼都不怕,可是小女子我啥也不會啊,這房頂上這麼滑溜,你說要是我一個不小心掉下去扭斷了脖子,你上哪兒去陪我家夫君一個我這麼好的媳婦去?現在您老人家還是行行好,讓我先下去,咱們萬事好商量成不?”
蒼天啊,媽咪啊,親孃啊,她有沒有告訴過別人她恐高啊?這屋頂看得遠是夠遠可是真的會很摧殘人心靈的好不好?!
“你這個笨蛋丫頭!你再叫一句,老人家我馬上把你踹下去!”
秦霄氣急敗壞的朝著鳳非鸞低吼,那怒氣衝衝的模樣瞬間讓某人閉上了嘴。
“呵呵呵……我錯了我錯了,老爺爺你慢慢看……不,我陪您老人家慢慢兒看,咱們看仔細了哦!”
擦!她鳳非鸞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她真的開始懷疑是不是她早上走的匆忙忘了黃曆。
……
憋屈雖然夠憋屈,但是埋怨過了之後鳳非鸞那顆因為恐高而暈乎的腦袋也漸漸的清醒過來,她不傻,自然能夠想得到秦霄突然跑到放頂上來自然不會是心血來潮,可是她卻想不出究竟原因。
下邊的鬧市上,之前被秦霄騙走的那些人陸陸續續的開始出現,三三兩兩指指點點,漸漸的又開始在那人的面前聚集,不得不說秦霄選的位置不錯,他們俯身能夠清晰的看到有下面的一舉一動,而底下的人想要發現他們卻是難上加難,突然胳膊被人敲了敲。
“笨蛋丫頭,看著,好戲來了!”
鳳非鸞轉過頭不解的順著秦霄的目光看去,之間那群行人中間一名帶著斗笠挑著擔子的的男子格外的明顯,他一身粗布麻衣,袖子上大了不少補丁高高的挽著,這樣冷的天他卻只是穿了一雙草鞋,那雙黝黑的大腳穩穩的落在地上,沉沉的踩著。
近了!那人將擔子放在一旁,用脖子上的粗布拭了拭額上的汗水,然後帶著好奇擠進人群中想要一探究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塊頭夠大的原因,那麼多的人三擠兩擠竟然還將擠到最前面去了,可就在同一時間,原本閉著眼承受著眾人的謾罵的人突然就睜開了眼睛,也不知道為何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她卻能夠清晰的看到那人的恐懼,那時那種來著每個人心裡最為潛藏,最為隱蔽的恐懼……
“那個人,想要做什麼?”
“呵呵,閻羅王除了勾命還能來做什麼?”秦霄抿了抿唇角,眼底出現一抹多年不曾有過的嗜血。
鳳非鸞一愣,想起來他之前說過的那句‘有人跟著你都不知道’,心中警鈴大作,她今日出門已經很小心了,可是偏偏還是讓人給跟了,如果不是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老頭子或許這時候她所有的計劃都已經落入別人的手中,到了那時候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力迴天,可是現在,那人被老頭給逮著了那麼也就是說此次任務他失敗了,那樣的話,他的下場……
“駕!駕!駕!讓開,都給我讓開!”
馬蹄聲伴著呵斥聲從遠處傳來,片刻之後,三匹高大的駿馬從遠處奔來,聚集在一起的人瞬間開始朝著散開,而適才挑著擔子的那人已不見了蹤影。
“籲~”為首的一人勒住韁繩,迅速下馬幾個大步便走到那人身邊,微微試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然後揮了揮手:“把他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