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用來張貼皇榜和公家要文的地方此時站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困著一個人,一個全身上下只著一條白布褲衩的人,他的身子緊緊靠著牆壁,雙手平放雙腳分開,整個人成‘大’字狀,最令人咂舌的是分佈在那人周圍的飛刀,那些刀入分別布在那人的腦袋、脖頸、腰和四肢處,把把入牆三分,刀刃泛著明晃晃的寒光,最絕的應該就是那些刀的離那人面板的距離,皆是輕輕的挨著,若是不懂便無事,可是再要稍微一有動作定然會被那鋒利的刀刃割傷,而此時那人的手腕處和胳膊上鮮血淋漓,頭上冷汗涔涔,可見是吃了些苦頭。可惜,始作俑者並沒有就那麼放過他,只見那光溜溜的肚皮上被人用毛筆生動的畫著一隻王八,嘴巴也被人用布給堵著,臉頰兩邊分別刻著‘淫’‘賊’二字,鮮血已經乾涸凝固在臉上,配著他那表情讓人生不出同情不說,反而覺得捧腹,而他見到她似乎情緒有些激動,一雙銅鑼大眼死死的瞪著她,那被布塞著的嘴裡隱隱傳出一聲異樣之聲,看著他那猙獰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嘿嘿,笨丫頭,怎麼樣?這樣夠不夠讓你帶我去你們家住幾天?”
身後傳來洋洋得意的笑聲,鳳非鸞一回頭就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的秦霄。
“你的意思是……這是你做的?”
帶著絲絲疑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白鬍子老頭,太陽穴突突直跳,鳳非鸞心底沒由來的一陣發毛。
“那當然!”秦霄自豪無比,雙手背在背後斜睨著不遠處正在接受注目禮的‘可憐人’,很高興能夠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叫做‘恐懼’的東西。
鳳非鸞差點沒直接吐血給他看,要不要這麼理直氣壯啊?敢情這事兒還是至高無上,光榮無比的事兒呢?
“咳咳咳,好吧,是你做的。可是,‘好心’的老人家,你可不可以告訴小女子,此人臉上的‘淫賊’二字究竟是何意思?為何他身上會作上‘王八’的標記?”
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此人除了能夠將‘整人不在狠,留命就行’奉行的徹底,還能有那張臉皮修煉的堪比銅牆鐵壁,這,的確是種境界,一種無人能及的至高境界……只不過她現在很是好奇,她——鳳非鸞,是怎麼跟這種人扯上關係的!留著這麼一個安全隱患在自己身邊,那是絕對的慢性自殺!
“哼!這個小畜生鬼鬼祟祟的跟了你這個笨蛋丫頭大半天,什麼該見的不該見的都見了!一個大男人跟著一個小姑娘不是有歹心又是什麼?那有了歹心就會找機會下手,下手了之後就成了淫賊,老人家我這是有先見之名,提前把這獨一無二的名兒給他刻在臉上,以後大家夥兒不需要問他什麼就知道他的名兒了,這有什麼不好!”
這可是他家的外孫媳婦!是狼祭宮未來的女主子,就這麼輕易的讓著小子跟蹤了,以後要是傳了出去,他和他的寶貝孫子還怎麼做人,怎麼在江湖上行走,要不是考慮到此時不夠方便他非得在全身都刻上字,僅僅是一張臉真是便宜了他!
鳳非鸞險些沒被自己的口水給直接噎死,照著他那話的意思就是,別人跟蹤了她就是對他有企圖,對她有企圖就會對她下毒手,對她下的毒手正好不是先奸後殺就是先殺後奸,所以這個人就是採花大盜是淫賊,為了防止萬一所以他提前將給他做好標記以便於警示眾人遠離此人,此人乃禍害嗎?
擦!這麼強悍的邏輯關係除了眼前這位老大爺能夠想出來估計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人來。
“咳咳,我說老人家,照你這麼說……他身上的那隻王八又是什麼來歷啊?”這回該不會是那人去偷人家王八正好被他老人家給逮著了吧?
“呵呵,這個啊!”秦霄乾笑幾聲,眯起眼好整以暇的欣賞著那人的表情,眼底深處卻是洶湧波濤,“這個可就簡單多了,老人家我見他那大肚子圓滾滾的難看的緊怕礙了大家夥兒的眼睛,可是吧,老人家我畫意不精,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人來幫忙於是便只能畫了個王八上去,笨丫頭我跟你說,那東西可是老人家我這麼多年畫的最為認真的一隻王八,你看怎麼樣?不必那些大畫師們差勁吧!”
“咳!”鳳非鸞抿抿唇輕咳了聲,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嗯,還好,原本不怎麼著的,可是連人帶畫往這兒一擱,那些個畫師當真就不如你了。”畢竟畫師的腦袋沒這老爺子南瓜子來的坑爹加無恥。
“哼!想笑就笑裝什麼裝,老人家我才不怕你笑,你這……”
話還沒說完,老頭子臉色倏地一變,二話不說一把抓起鳳非鸞的衣領足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