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抗的能力,她恨這樣的感覺,卻不想,也因著這恨亂了自己的方寸。
“王爺夫君,我沒事。”
君無痕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點點頭,緩緩鬆開了鳳非鸞的手。
重新在主位上坐下,鳳非鸞冷眼掃了眼眾人,目光最終在跪在李嬤嬤身後的樂嬌嬌身上,眸光一閃,嘴角微抿,喚道:“嬌嬌。”
樂嬌嬌身子猛地一怔,臉色瞬間煞白,匍匐下身子嗓音不住的顫抖:“奴……奴婢在。”
“可知本王妃要問你何事?”
“不……不不知道,奴婢愚鈍,請……請娘娘示下。”
鳳非鸞心中一寒,緩緩站起身子走到樂嬌嬌面前,傾身挑起樂嬌嬌的下顎:“嬌嬌,本王妃最討厭的便是別人對著本王妃撒謊,若是本王妃有話要問你,你應該不會騙本王妃的,對不對?”
樂嬌嬌驚恐的望著鳳非鸞那冷戾的雙眸,心瞬間像是被人緊緊的扼住,連大氣都出不了。
鳳非鸞對樂嬌嬌的反應很滿意,鬆開手站直身子,睨視著跪在面前的人,冷冷的丟擲自己的問題——“嬌嬌,有人告訴我,玉曉在失蹤之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你,而且還有人說,玉曉自從見到你之後就變得魂不守舍,當天下午就匆匆出了去,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再回來過,本王妃真的很想知道,嬌嬌你到底跟玉曉說了什麼,居然能夠讓她在那之後如此失常?又為何你明明就見過了玉曉,李嬤嬤卻說你並未見到過玉曉,這些問題,本王妃真的想要一個答案,不知道嬌嬌是不是願意將答案告訴本王妃呢?”
聞言,錢玉曉瞬間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眼呆愣沒了焦距。
鳳非鸞眼神愈發的陰沉,嘴角的笑越發的不寒而慄:“嬌嬌,本王妃說過,本王妃不喜歡別人對著本王妃說謊,今日王爺和家中眾人都在此處,本王妃希望你能夠說個清楚,若是與你無關,本王妃定然不會強加與你,可,若是有關……本王妃,自然是,不會放過!”
認真回想一下,自從她嫁進王妃,雖然對人有過小懲小戒,但是卻從未真正的嚴懲過什麼人,以至於她在眾人的心中分量不大夠,她原本就懶,府中的事情能不插手就不插手,可是這一次不同,玉曉是這府上第一個當中歸於她的人,若是她連她都護不住,她還憑什麼在王府呆下去,又如何在下人面前立足?
“王……王妃,奴婢沒有……沒有見過玉曉,一定……一定是有人冤枉奴婢,王妃,奴婢沒有見過她!沒有……”
“是嗎?你的意思是,本王妃冤枉你了?”
“奴婢不敢!王妃明鑑,奴……奴婢確實沒有見到玉曉,嬤嬤可以為作證,奴婢真的沒有見過她……”
樂嬌嬌的身子卻愈發顫抖的厲害,就連聲音也帶了濃濃的哭意。
鳳非鸞嘴角的弧度愈發的優雅,這算不算狗咬狗一嘴毛啊?她正愁如何拉著李嬤嬤下水,這不,樂嬌嬌這丫頭就順了她的心意,果然,找丫頭,特別是貼身丫頭,還是找個聰明些的好!
側目,不動神色的看向李嬤嬤,朱唇輕啟:“嬤嬤,本王妃記得,你說過,是嬌嬌告訴你她沒有見到玉曉的,可是現在嬌嬌又說你可以為她作證,這不就跟讓小偷自己證明自己不是小偷一樣嗎,不知道嬤嬤對此是何種看法?”
李嬤嬤暗自咬牙,心中自是恨不得將樂嬌嬌大卸八塊,可是此時已經出乎了她的意料,原本她以為這丫頭是真的沒有見到錢玉曉那小賤人,她也沒膽子同自己說謊,沒想到她竟然對她撒謊!
“王妃,是老奴失職了,原以為這丫頭看著聰明乖巧應該是個明事理的孩子,沒想到她這次這般糊塗竟然欺騙了老奴,枉費了老奴對她的疼寵啊,王妃,想必這丫頭是平日裡對玉曉那丫頭身手娘娘器重有所不滿,所以才故意把信給了玉曉,騙玉曉出了門,才弄得如今這步田地,這丫頭這般狠心,還請王妃娘娘責罰,以正家規!”
兩權相害取其輕,如今鳳非鸞逼到這份上,她只能先捨棄她!
“嬤嬤你……”
樂嬌嬌原本就已經怕到了極致,李嬤嬤這一施壓就更讓她心驚膽顫,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麼,卻陪李嬤嬤惡狠狠的眼神給壓了下去。
鳳非鸞的目光在兩人中間徘徊一怔而,哂笑到:“呵呵,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麼一遇上事兒大家告訴本王妃的結果,都是‘請王妃責罰’呢?難不成咱們王府,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就只有這般成效?”
罰肯定是要罰,可是逮不住那主謀,罰了些小小螃蟹的有什麼用!她所說所做不過就是引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