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兒,你這何苦呢?”
琉璃眼看著兩人互相傷害,沒由來的生出一陣嘆息,她算是看出來了,那姓洛的是真的在乎她家紅姐兒,可是紅姐兒她……
“呵呵,琉璃我若不這樣做,他若是真的留下來了,我這戲又該如何演下去?”
沈紅妝硬是撐起一抹笑容,執著木梳的手卻隱隱顫抖著。
連她自己都分不清了,她究竟是演戲還是真心,說是演戲,心口卻傳出陣陣悶疼堵的人心煩意亂,若說是真心,她跟他明明就不可能,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又怎麼可能因為虛無的一夜就真的動了心,亂了意?
“紅姐兒,琉璃知道你一心都是為著夫人,可是有些時候,琉璃當真覺著不值得。她雖然救過你的命,可是這麼多年來,她又讓你多少次置身於危難之中,哪一次不是生死攸關?紅姐兒,你能夠做到這般已經仁至義盡了,若是可以便會自己打算打算吧!”
沈紅妝眼前一陣朦朧,銅鏡中的景象有些看不清,卻還是點頭應下:“嗯,紅姐兒知道,只是,所有人都可以,唯獨他不行,他身邊紅粉知己無數,攬仙閣中的姑娘有幾個不是記著他一顆心?這樣的男人紅姐兒困得了一時卻困不住一世,與其到時候傷心費神,倒不是此時就不去趟那趟渾水。”
言罷眼前的一切復又變得清晰,對著琉璃擺擺手道:“收拾收拾下去吧,我困了,想歇會兒,今日不見客了。”
琉璃不在說什麼,福了福身子,轉身朝上床榻而去開始整理凌亂的床單。
沈紅妝重新審視鏡中的自己,漸漸有些失神……
真真兒的有些奇怪,那男人不過是個風流的種子,對她亦不過是一時新鮮而已,她與他之間的距離大到無法逾越,這些她都清楚了,可是此時心口卻空落落的,好像是一夜之間生生的空出一個洞來,空的難受……
……
三天,已經整整三天了,還是沒有錢玉曉的訊息,鳳非鸞已經從最初的冷靜,再到後來的焦急慢慢轉變為此時的冷冽。
“本王妃真的很想知道,這麼多天了,整個一個俊王府的人都出動了,卻連一個小丫頭都找不到,這,究竟是為何?”
鳳非鸞撫弄著青瓷茶碗,語調輕輕唇角帶笑,眼眸裡卻是泛著陣陣殺氣。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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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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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鷲粗狂的面容閃過一絲窘迫,他乃是王府的家臣,之前一直在暗中保護王爺,這一次前院突然出來了這樣的事情,他作為家臣之首,理應出動,可是從出事到現在整整三日,錢玉曉就像是從人家蒸發了一般,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任他怎麼去查,哪怕就是出動官府的力量也沒有任何頭緒,好似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在王府出現過,這些所有的事情也就像是一個夢,讓人尋不著緣由。
“怎麼了?前幾天大家夥兒不是還趾高氣揚的對本王妃保證一定會將玉曉平安的帶回王府嗎?這都過了三日了為何還沒有動靜?”
“王妃恕罪,是屬下辦事不利,請王妃責罰!”
“責罰?”鳳非鸞眼眸一抬直視著蘇鷲,“如何責罰?是將你們以家法處置還是將你們送去官府,治你們個辦事不利的罪名?若是這樣有用的話,本王妃馬上就將你們送進去!可是沒有用,就算你們拿命去賠玉曉也不見得會回來!”
下面的一干人等齊刷刷的跪在地上,聽著鳳非鸞的訓斥皆是低垂著腦袋大氣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火上澆油導致自己的小命兒不保。
“鸞兒。”
君無痕握住鳳非鸞冰涼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掌心,無聲的安撫著她。
鳳非鸞回望平靜無波的君無痕,在他猶如三月春風的微笑之下漸漸壓下了心中怒火,急是沒有用的,如今府裡因為玉曉突然失蹤被她鬧得人心惶惶,她原本以為這件事只是一個開端,只不過是想給她一個警示,可是慢慢她才發現不對勁,玉曉雖然有心幫著她,但是並未真正的替她做些什麼,無非就是接手府中的賬務,這對於那些人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再加上,洛千月、司徒玦一夕之間不見了人影,所有的加在一起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人擺佈的布娃娃,動彈不得,那種感覺就像是回到當年,她剛剛被那個男人帶回去的時候,除了仍由他擺佈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