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他會背叛父皇,背叛國家……”莫伯言負手立在窗前,脊背挺得筆直,烏髮很服帖地自肩頭垂下,那是隻有嫡系皇子才被允許蓄留的及腰長髮,他背對著燭光,不太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陛下的身邊有小人進讒言?”僅僅只是他一句未完的敘述,姜雋雅已經猜到幾分他的意思。
“是的,父皇他知道,但父皇說過,身為一個王者,要能駕馭忠臣良將,更要善於操縱小人奸佞!可憐我叔父,成了犧牲品……”莫伯言很樂於跟她這樣的人交談,不用明言即可會意,兩人的距離似乎在三言兩語間就被拉近了許多。
姜雋雅見他轉過身來時神情凝重,忽然覺得這樣的情況下自己總該說點什麼,“那個,我想……他不是活在你的心裡嗎?也會活在所有懂他的人心裡,所以你不必這麼傷感……”
盯著她瑩潤如玉的臉龐,莫伯言的眼神逐漸迷離起來,心中竟升起了不可名狀的異樣情愫……那個平常渾身像摸了辣椒油的女子,也會流露出這般多愁柔情的一面,他忽然很想拽她到懷裡狂吻她那說話時不經意就會撅起來的小嘴。
她的話將有點失神的莫伯言拉回現實,“你,會畫畫嗎?”
他緩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會啊,怎麼了?”
“能不能……幫我畫一幅?”姜雋雅走向案桌,開始主動替他研墨。
“畫你?”
“不是,是……是幫我畫一個人……”
“誰?我是否認識?”
“這個……這個其實……”她始終沒抬頭,兩頰沒有任何預兆地就染上兩抹紅彩。
難道又是……莫伯言的眉頭皺起來了。
“是你那不在世上的‘老公’嗎?”莫伯言特意強調了“不在世上”那幾個字。
姜雋雅聽著十分別扭,想頂他一句卻找不出他話裡的破綻,只好悻悻地點頭算是承認了。
心裡老大的不愉快,但如果不答應,她會很難過吧……
“可以,但我不知道樣貌如何畫?”
其實莫伯言自小學習琴棋書畫,所學之精是所有皇族子弟的標榜,即使畫一個素未謀面的生人,只需要旁人稍作描述,便能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