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鎮定,楚凰的手心仍是捏出了一把汗,焦慮之色溢於言表。小墨從未見過這樣慌亂的她,也從沒聽過她用這樣冷淡的口氣對待自己,縱然知道她是關心則亂,心頭仍不免劃過一道刀鋒。
在他遲疑間,楚凰已然抽手跟上了夜殘香,小墨握了握騰空的手指,手心空蕩蕩一片,胸口不由得狠狠一縮,心悸到全身發顫。這種感覺……他又是被遺棄的那一個嗎?
不要,他不要!
快步追上楚凰,小墨緊緊抓牢楚凰的手,目光中似有團烈焰在熊熊燃燒:“我陪你!我說過會陪你,就會一直陪著你!”
楚凰目光輕輕爍了爍,頭上的熱血漸漸回落了一些,嘴唇咬在齒間慢騰騰地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抬頭卻見小墨笑顏溫和:“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好。”
夜殘香見狀又是一聲嗤笑,停步在落滿珠簾的閣樓外,團扇往懷裡一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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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70、白衣半解
珠簾挑,燈影搖,清歌渺渺環梁繞,白衣半解——笑情痴。
楚凰的眸中驟然割過一股寒氣,冷冷地鬱結在眼角,碎成一地的冰渣子。雙手被夜殘香驀地反綁在身後,紅梅團扇搖得那樣風華正茂,如同泣血的幽凰。長劍抵在夜殘香豔紅的心口,小墨擰著眉角陰鷙酷冷:“放開她!”
夜殘香挑起一絲旖旎的冷笑,團扇輕輕拍在長劍上,斜眼睨著他:“我記得剛剛說過,喂她的那顆不完全是解藥。現在我的心情並不好,殺個人解解悶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你說呢,尊敬的看門狗大人?”
小墨猛然鬆開手,長劍在剎那間裂成碎片,繞在劍柄的猩紅色小蛇半直起身子張牙舞爪地吐著舌頭,發出絲絲的聲音,陰寒悚然。
紅梅團扇疾速打在小墨的各大要穴,輕易制住了他的行動,小墨剔著眉剜向夜殘香:“一命抵一命,鬼殿的仇我還你,不準動她!”
夜殘香抵著團扇笑顏冰涼,分明的指節捏著扇沿,眼瞼緩緩垂下:“你在說什麼笑話呢?你是你,她是她,我沒必要放過任何一個,更何況我現在的心情,真的很差……”餘光簌簌掠過楚凰的肩膀,淌在琴案後俯身交錯的兩個身影上。
小墨還欲開口,卻見那直勾勾的手指抵在楚凰的死穴處,躥到喉間的話頓然止在舌尖。夜殘香輕蔑一笑,團扇絕然揮向小墨的胸口,剛烈的罡風將小墨衝到三米外的圓柱上,小墨悶聲吐出一口血,幽暗的眼睛中騰起一股森冷的冥火。
楚凰幽幽嘆了口氣:“人家雲雨正歡,小香你卻在這裡打得不亦悅乎,豈不是太煞風景了?要知道這爭風吃醋的事啊,也就只有小妾才會鬧得滿城風雨……”
“阿凰?!”琴案後衣衫不整的明月公子掙扎著爬起來,清秀的眉眼滿是慌亂與不知所措,甚至還帶著一點點哀求與義無反顧,卻依舊清寧得如同最優雅的紳士,“阿凰……連累你了……”
“哦,是麼?”楚凰目光閃爍不定,卻不看他,透過搖搖晃晃的珠簾望向閣樓外的波濤粼粼的湖面,“如果你要我幫的是這個……如果你要我這樣幫你……”語氣中的寂滅刺骨般寒冷,夜殘香落在她左肩的團扇終是輕輕一拍,楚凰轉眸盯入他的眼底,“我就成全你!”
明月公子神色一動,垂下睫毛心若死灰。
文王醉燻著攀上他的身子,一遍一遍撫摸著他的嘴唇,愛不釋手痴迷成狂:“我是你的……我是你的……”明月公子半解的白衣點點滑落,露出羊脂玉般細膩的肌膚,襯著幽幽的燈火渲染出滿室的旖旎。楚凰冷冷看著他們,不動也不說話,手裡嫻熟地拎起一壺酒倒進酒樽,無不愜意地在悠閒啜飲,若是忽略她那痛心疾首的目光,眾人還當她是在欣賞美景。
夜殘香突然看不懂他們,忍不住湊過來坐在楚凰身邊,陰獰的笑容眼在眉角:“你不救他?”
楚凰冷哼一聲:“我自己就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何況他那是自作自受,關我屁事!”
夜殘香掩嘴“咦”了一聲,目光在那倒地不起的兩人身上不停地來回逡巡,陰沉的眉心幾近扭曲,卻依舊好看得要緊,只是捏著團扇的手指咔咔作響,幾乎要把扇柄掰斷:“那你還來幹什麼?!”
“看戲啊,還是千金難求的美男活春宮,不看不是太浪費了麼?”楚凰笑盈盈地捲起梨渦,聲音卻是冰的,好像有什麼被重重壓抑著,欲爆發而不得,只能把火力轉向夜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