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沒有收回雙手,也沒有強行去抱玉兒。他只是將雙臂罩在她的兩側,以此來確保她不會摔倒。直到她順利的落地,他才終於放下心來。
憑著玉佩,兩人進得營帳,見了留守的少將。
玉兒取出懷中的玉佩,高舉在手:“傳大將軍令,迅速派人包圍寶齋堂!”
少將接過玉佩,仔細辨認之後,當即領命:“末將得令!”
“還有,迅速調齊五萬精兵,靜候帥令!”瑾沉聲道。以他猜測,寶齋堂既然能在冰瀚國境內明目張膽的作惡,必是得到了雪域國背後大力的相助。而今兩國戰事激烈,雪域國還有精力來支撐寶齋堂,說明雪域國軍力已不可同日而語。珞的軍隊長途跋涉,戰鬥力一定大大減弱,如不及時補充新鮮勢力,於大戰相當不利!再者,倘若寶齋堂的計劃已進入了實施階段,溺湖水源遭受破壞,珞的軍力將受重創,沒有新兵進駐萬萬不行!
“五萬精兵?溺湖駐軍幾乎全部隨大將軍開拔前線,現在營中只剩了少許應急部隊,實在沒有五萬兵力可供調集。”少將為難的道。
“營中還有多少兵力?”瑾眉頭不覺糾結起來,補給軍力迫在眉睫。
“營內只剩三千甲士,都是大將軍特意留下的後背之力。”少將道。
玉兒見瑾眉頭深鎖,自然明白事情的緩急,遂道:“瑾哥哥,要不我們去別處調集?兵貴神速,現在調兵總比日後珞哥哥親自調動要快上許多。”
瑾想了想,既然此處沒有足夠的兵力,那麼眼前的少將在沒有手握兵符的情況下很難去別處借調精兵。倘若將兵符交給少將前去借兵,風險太大,一旦半路有人劫持搶去玉佩,後果便會不堪設想。
“既如此,你先派人清剿藥鋪,其餘的事我自會處理!”瑾嚴肅的對少將吩咐道。
“瑾哥哥,我們要去調兵嗎?”玉兒心裡咚咚跳。一到軍營,她便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和濃濃的緊張情緒,似乎還有一點驕傲,為珞哥哥而驕傲。在軍士們的面前,珞哥哥就是天神吧?在千軍萬馬之中,珞哥哥的話就是聖旨,他的一言一行都是萬軍行動的指南。猛然之間,珞哥哥的形象在她眼前愈發的高大起來。不過,在為他自豪的同時,也為他不捨。她很難想象,當初年少的他是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下披荊斬棘的?南征北戰,一生戎馬,他令人敬佩,更讓人心疼。
瑾無意間窺見了玉兒面部表情的變化,心潮立即陷入了低谷。他了解她,當然也就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麼。此時此刻,她心中一定充斥了珞偉岸的身影。他害怕她去想別的男人,但他不能阻止玉兒對珞的好感。珞的確是個優秀的男人,也是個值得令人尊敬和愛戴的英雄。瑾知道自己沒有權利阻止玉兒對英雄的崇拜和敬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更加真誠的付出去牢牢守住她的心。
“是的,我們得回京師調兵,順便也將你送回宰相府。”事情緊急,由不得瑾吃飛醋。雖然知道玉兒回了宰相府就會見到那個什麼柳斌的狀元郎,但總比她在炮火中見證珞無人能及的雄風要好上許多倍。他自信有能力從柳斌手裡搶回玉兒,卻始終擔心最後與他爭鋒的人是珞。
“不要!我還得去看寶齋堂的壞人受到懲罰,還要回去客棧照顧芊芊。”外面這麼轟轟烈烈、多姿多彩,玉兒又怎麼會輕易離開而回到象牙塔中避難?她不甘平凡,不甘寂寞,自然也不甘乏味的閨閣生活。
瑾勸說幾句,見玉兒實在堅持,也只好作罷。
接連幾日車馬勞頓,兩人終於完成任務。瑾本以為玉兒會疲憊不堪,誰知她卻精力旺盛,特別是看到寶齋堂的藥材分發給百姓時她簡直樂得合不攏嘴。按說兩人到了溺湖,首先就應該回客棧洗漱一番,休息兩日,待確定珞那邊沒了什麼問題之後便可以回宮。不料,玉兒卻對這個寶齋堂抱有濃厚的興趣。一路上,她簡直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以往猖狂的寶齋堂是不是已經徹底趴下,更惦記那些病患是否都已經好轉。
這不,風塵僕僕的兩人沒回客棧,先來寶齋堂報到了。
“哇!居然有這麼多藥材?”玉兒高興的蹦躂到正在給百姓分發藥材的官兵跟前幫忙。
瑾因為看到玉兒活潑可愛的樣子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欣賞著她忙碌的身影,以往的感覺又回來了,那隻翩翩起舞的蝶又飛到了他的身邊。多希望,她永遠在他視線可及的範圍內翩然而飛。
玉兒一邊忙活,一邊問及身邊的官兵:“寶齋堂的人都哪兒去了?都被抓起來送官了嗎?”
哼哼!那對惡人父子,她一定要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