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對兩人沒有印象是因為士兵們穿上鎧甲後似乎都一個德行,所以她才記不住;但那日她和瑾前去調兵,這些將帥不可能沒有見過她吧?
誰知兩人面面相覷一陣,才抱歉地對瑾:“殿下恕罪,末將二人是隨後調入的,並不清楚當日調兵之人為誰。”
玉兒氣結,惱道:“縱然如此,難道太子令你們也不認賬?”
“殿下息怒!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殿下雖位尊儲君,也無法號令三軍!”兩人毫無商量餘地地道。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瑾這個高高在上的太子也有說話不管用的時候。
玉兒的思緒飛快的旋轉著,心想一般的法子恐怕是不行了,非常時刻得有非常手段!她輕聲詢問二人:“軍中可還有比你二人說話管用的人?”
“沒有人。老將軍半路染病,而今人事不省,軍中皆由末將二人執掌。不過,太子殿下名望甚高,令末將欽佩之至。相信殿下所為定是以國家為重,如果能有令行憑證,我等甘願聽後殿下調遣!”這人還真會說話,既不得罪太子,又不違背軍令。
好,很好!既然他們就是大軍的領頭人,那就好辦了……
“唰!”玉兒衣袖一閃,十幾支柳葉鏢急速往兩位將軍身上飛去。
“噹噹噹!”兩位驍勇善戰的將軍擋鏢的身手果然不同凡響。只是他們有所不知,玉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趁著兩位將軍擋鏢之際,玉兒利落地拔出佩劍,輕而易舉地將劍架在了一位將軍的脖子上。
另一位將軍見同伴受敵,迅即拔刀向玉兒揮去,卻是技不如人晚了瑾一步。
瑾起先對玉兒怪異的行事作風不解,可當看到她拔劍揮向身旁的將軍時陡然明白。她似乎又在玩擒賊先擒王的把戲,只不過這次擒的是自己人罷了。
“二位將軍,得罪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令行憑證被歹人所盜險些誤了大事,只能借用你們的腦袋行個方便。大家的目標都是一致的,都是為國效力,還希望二位不要計較形式,大家好好配合!”玉兒禮遇地對兩位將軍道。
其中一位將軍對於自己輸在一個女人手中很是不平衡,大吼道:“你捉了我們也沒用。我們不會因一人之命而棄軍令於不顧!”
“將軍果然好節操!”玉兒由衷讚歎,隨後又道:“你們都是將才,應該知道此刻從何處進兵最為恰當。難道你們就沒有懷疑過之前得到的帥令有問題?大元帥怎會讓你們往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去殺敵?”
“大元帥的計謀豈是你我之輩所能參透的?”這位將領對珞還有點兒個人崇拜呢。
看來這兩人今天是不打算配合了?
玉兒給瑾遞了個眼色,瑾微微頷首應允。兩人目光短暫交匯,不用過多贅言便能憑著長久以來的默契,心有靈犀的預知對方心思……
084 非常手段
瑾從來沒有幹過這麼瘋狂的事情,身為太子的他居然劫持了自己的將領!也只有玉兒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妮子才能想得出這麼損的絕招兒,但他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目前唯一可以衝破難關的方法。說一千道一萬,沒有大軍令行的憑證,軍中諸將段段不敢私自下令改道而行。
瑾劫持著一名將軍步步後退,並對他勸說道:“你怕什麼?縱然出了事,有我這個太子頂著,還輪不到你倒黴!你若怕事,以後只管把所有罪過都推到我身上。”
“殿下把末將看成什麼人了?身為朝廷大將,我等焉能只顧個人安危?是否推脫罪過根本不是關鍵!”看來珞沒有用錯人。這兩位將領都是剛直不阿之人,值得委以重任。
瑾賞識地對兩位將軍道:“二位如此忠心,本殿深感欣慰。然,二位不妨細想,我乃當今太子,難道我會做動搖國本之事?”
“那不盡然!廟堂之上爾虞我詐,謀朝篡位那是家常便飯。”被玉兒劫持的那位將領不服氣地道。
謀朝篡位?虧他們想得出來!
玉兒厲聲道:“倘若真是謀朝篡位,我們用得著親自出馬?誰篡位篡到這邊陲之地?”
瑾沒有因為兩位將軍的不敬而生氣,反倒揚起了一雙劍眉:“你二人既已落入我們之手,不論你們是否配合,大軍都必須改道。我花費精力說服二位,只因讚賞二位的忠誠,故而愛惜將才,不願為難二位罷了,並不是一定要得到二位的通力合作。”
“殿下是想拿我們當人質?我們可以一死了之!”真是忠心可嘉吶。
玉兒真想劈開兩位將軍頑固不化的腦袋,看看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