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棺材重重的落在地上,與地面碰撞出巨大的聲響,連棺材蓋兒都跳動了起來。
“你們這是?”玉兒假裝不明就裡,實際是在拖延時間,以便為自己壯壯膽子,做好心理準備。身為風刀子的入室弟子,她精通各式毒術醫理,算得上是個小神醫。既為神醫焉有怕死人之理?不過她終究是個妙齡少女,心臟自然會怦怦直跳了。
“這就是給你的考試題目。”柳父的聲音自門口響起,原來他剛才一直在暗中打探著玉兒的反應。
玉兒只要稍微思考便能猜到柳打惡人的意圖。想必這第一關的考察是想查明她是否具備醫者的特性。醫者不懼往生,他是想看看她的反應吧?
玉兒暗做了幾個深呼吸,假模假式的推了推棺材蓋,才對幾個壯漢道:“把棺材開啟!”
“你自己開!”柳父道。
玉兒心中雖有些膽怯,但面上卻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柔柔弱弱的道:“我乃一介郎中,手無縛雞之力,棺材蓋兒那麼重,我怎麼掀的開?”
“你不會武功?”柳父不信。
“我一個郎中,會武功做什麼?”好險!幸虧她剛才多了個心眼,這柳大惡人果然是在旁敲側擊的考驗她有沒有對寶齋堂構成威脅的能力。
柳父似乎放心了,大步跨進門,一掌推過去,厚厚的棺材蓋字碼像出膛的子彈急速飛將出去。只聽得一聲巨響,棺材蓋與地面強力碰撞,由於反作用力的緣故像個皮球一樣彈跳起來,著地時已然四分五裂。
好傢伙!原來這柳大惡人還是個裝豬吃象的練家子!看樣子,他不止會武功,內力更是不弱。
隨著棺材蓋被掀翻,一股難聞的惡臭自棺材中散發出來,幾個壯漢尚且掩鼻作嘔,更何況是嬌嬌弱弱的玉兒?但是她不能顯示出那種小女兒的姿態,她現在是一名郎中!
玉兒湊近棺材,往裡面一看,卻見得一個身著白衣素服的男子滿身世乾涸的血跡。男子約莫二十歲,長的瘦瘦弱弱,臉色很黑,青紫相間,臉頰有一處鞭痕,脖子上還有利器劃過的痕跡,身上多處刀傷。
“你需要找出哪一齣才是他的致命之傷!”柳父捋著鬍鬚靜待玉兒的結果。
玉兒一一看過男子身上的傷口,雖然有幾處均傷在要害,但都不至於致命,均為皮外傷。黝黑的臉色又讓人不覺懷疑他是不是中毒致死?
“這名男子身中數十刀卻傷不及命,可不是讓你研究施害者的手段。你有結果了嗎?”
玉兒不急著公佈答案,卻十分好奇的道:“照理說,驗屍之事乃是衙門仵作的分內之事,與柳員外這種藥鋪老闆何干?難道柳老闆時常私設公堂,要查驗屍首來斷案不成?”
柳父被玉兒問的有些發憷,口氣生硬的道:“我看你是根本找不出他的死因,這才胡亂編造,妄想矇混過關!來人!將這位姑娘請下去!”
“慢!”玉兒突然嚴肅起來:“這名死者面色黝黑,耳廓微紅,眼睛周圍著黃色梅花斑點!莫不是中了琅邪梅花毒?”
“果然是行家!你竟知道琅邪梅花毒!這麼說,你確定他是中毒致死?”柳父看著玉兒的眼神裡不再有輕視,似乎是很期待她接下來的應答。
“相傳琅邪毒失傳已逾百年,沒想到今日還能得見,更未曾想到居然還有人能解此毒!看來柳員外這寶齋堂果真是藏龍臥虎之所。”玉兒輕描淡寫的道。
“解?姑娘的意思是?”柳父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玉兒大膽的道:“這麼熱的天,棺材掀開也聞到了一股惡臭,可這屍首上除了傷痕以外別無腐爛跡象。雖然他脈搏沒了,呼吸沒了,但身子死而不僵,這不是很奇怪嗎?”
“所以?”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死!”玉兒肯定的道。
柳父聽了狂笑不止:“哈哈哈。。。。。。。風老頭,這次你輸定了!”
風老頭?玉兒心裡猛然“咯噔”一響,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
隨後,柳父帶著玉兒去了一間石制的密室,密室裡早已住了兩個人!
“玉兒!”
“玉兒!”
兩聲熟悉的呼喚不合時宜的出現在這不見天日的密室之內!玉兒忐忑的抬眸望過去,竟然、竟然是南宮和師傅!
“師傅!南宮!你們這麼跑這裡來了?玉兒找了你們好久!”玉兒飛奔過去,一頭就鑽進了風刀子的懷中。
風刀子見到玉兒,臉上的鎮定全數瓦解,渾厚的蒼勁之音也變了腔調:“為師不是讓你別離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