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哥,那些人好可憐。”玉兒憐憫的道。
“玉兒,藥材的事瑾哥哥不在行,只能靠你了。”瑾認真的對玉兒道。
“靠我?”玉兒眼裡冒著激動的火花,瑾哥哥還是第一次主動要她幫忙。
“嗯,我先進去探探虛實,你設法讓他們放你進去,我會暗中保護你。”瑾握了握玉兒手,彷彿是在給她動力。
玉兒欣喜的猛點頭,有種“天生我材必有用” 的感覺。
瑾看到玉兒臉上漾開的笑意時也不自覺的勾起了唇角,輕聲詢道:“怕嗎?”
“才不怕呢。”她不假思索的應道。她知道,無論何時,瑾哥哥都不會讓別人傷她半根毫毛。
瑾放心了,隨即趁著混亂飛身上了藥鋪的房頂,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玉兒了戀戀不捨的朝藥鋪的房頂上瞄了幾眼,暗自發誓:她一定要讓瑾哥哥對她刮目相看。只是,她該怎樣進得藥鋪?望著不遠處混亂的人群,她晶亮的眸子轉動了幾下,只要她能引起寶齋堂的注意,或許會有機會。
玉兒走近混亂的人群,尋找可以作為突破口的人和物。不久,一位衣衫襤褸的婦女進入了她的視線。那名婦女懷裡抱著小孩兒,被藥鋪的惡奴踢摔在地,摔出“叮咚”的一聲巨響。她懷裡的小孩兒受到驚嚇,當即便哇哇大哭起來。正在那名婦女手忙腳亂之時,洶湧的人群被惡霸家丁推搡著朝她席捲而來。
眼看那母子二人就要被人群踩在腳底下,玉兒趕緊飛將過去,大喊道:“快走!”
說時遲那時快,玉兒一手抱過小孩,一手推開那名婦女,轉身躍出混亂的人群。
一脫離危險,那母女二人就同時大哭起來:“天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大姐,你的孩子病了多久?”玉兒聽出那名孩子的哭聲異常,連忙向婦女問道。
“已經病了足足一個月了,連口藥都沒吃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沒活頭了。他可是我們家四代單傳的一根兒獨苗苗啊!”婦女幾近絕望的道。
就著燈籠發出的昏暗光線,玉兒檢視了一番小孩兒的病況,才對婦女道:“你先別急,興許還有救。”
婦女哭的虛脫,聽了玉兒的話,連忙抓住玉兒的胳膊,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大姐,你這是?”玉兒怪異的看著婦女,不明白的婦女的意圖。
婦女先是放聲哭了好一陣,才對玉兒乞求道:“看姑娘並不是來這裡尋藥的病患,你是柳家的人對不對?你有辦法拿到藥對不對?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就救救我這可憐的孩子吧!我給你磕頭了!”
玉兒仔細的檢視了孩子的狀況,脈搏居然和之前她贈過藥的那兩個孩子的一樣。這就壞了!難道那病是能傳染的?除了脈搏外,孩子唯一的毛病就是喉嚨口堵了些痰,這就可以解釋之前她為什麼聽著孩子的哭音不正常。然而,真正的病因應該還是那怪異的脈搏吧?
玉兒照例拿出藥,交代道:“大姐,你先別哭。這孩子沒什麼大毛病,只是有點痰堵罷了。去去痰就好了。我這有兩丸藥,你拿回去研碎了用溫開水給他服下就好了。倘若過幾日還無好轉,你再到城外的‘賢來客棧’找我。”
“姑娘真的有藥!謝謝姑娘!謝謝姑娘!”婦女顫顫巍巍的接過玉兒手中的兩粒藥丸仔細揣好,千恩萬謝之後才抱著孩子離開。
其餘的病患一看玉兒有藥在身,全都擁了過來,哀求玉兒施藥給他們。
本來天氣就熱,一大幫子人湧過來,且不說汗臭味難聞,就單單是那股熱氣就夠讓人受不了。玉兒還不容易才從人群中脫離出來,終於能呼到一口新鮮空氣,誰知那些人又湧了過來。
玉兒大聲對眾人道:“各位鄉親,不是我不給你們藥,實在是我身上也沒有。不瞞你們,我今天都是來尋藥的。你們也看見了,我連個隨身攜帶的包袱都沒有,身上怎麼會有藥材?剛給大姐的藥丸已經是最後兩粒了,是在對不住大家。”
“姑娘你就行行好,救救我們大家吧!”人群鬧開了,病患們的情緒好生激動,場面一度難以控制。
玉兒被狂亂的病患們連番轟炸,耳根子半天都清淨不下來,到現在都還嗡嗡作響。可醫者父母心,她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病患們心灰意冷的等死。
“鄉親們別洩氣。我略懂醫術,雖然手中沒有藥材,但還可以為大家診斷病情。對於病情較輕的,我會告訴你們怎樣回家調養;實在是病情緊急的,我們再另想辦法。”玉兒盤算著她放在藥箱裡的藥丸還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