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子急得腔調都變了,衝口便對玉兒道:“玉兒,你瘋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把少主拉下去!”薛父不想讓狗娃子在場咋咋呼呼,當即命人將狗娃子押出去。
狗娃子一邊掙扎,一邊喊道:“玉兒,你這是在與虎謀皮,你知不知道!”
“你認為公主不跟老夫鬥上幾個回合,她就能全身而退嗎?”薛父嗤笑著狗娃子的懦弱。不敢迎戰,那就只能等著規規矩矩地被人控制吧!
玉兒見狗娃子吶喊得那樣激烈,遂輕聲安撫道:“狗娃子,薛大人說得不錯。你不必為我擔心,我會照顧自己。”
狗娃子不會武功,一旦幾個守衛給挾制住便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以呼喊聲做做樣子。
“得罪了,主人!”護衛們尊重地向狗娃子知會了一聲,之後才用力將他架走。
直到不再聽得到狗娃子的聲音,薛父才胸有成竹地對玉兒道:“公主,承讓了!”
薛父一語言罷,衣袖一甩,“咻”的一聲從寬大的袖口中掏出一把足有數十斤重的金鉤大刀。亮晃晃的大刀呈現鐮刀形,刀尖又再度折彎形成小鉤,鋸齒狀的刀鋒如同猛虎鋒利的爪牙。更為誇張的是,刀柄上居然還繫上了一串鈴鐺!每當他手腕稍稍動彈便會帶動刀柄上的鈴鐺劇烈搖擺,從而發出一連串的異響。打鬥中,鈴鐺的異響就像是刺耳的魔音,很容易造成對手的煩躁和慌亂。
玉兒站在原地,面色平靜的看著薛父揮舞著大刀朝她砍來。
“玉兒,出招吧!”薛父可謂相當自信。
玉兒淺笑盈盈,烏黑的眸子裡閃現著一貫的晶亮。她看著他賣力的揮刀弄劍,覺得甚是有趣兒,似乎將他當成了街上耍大刀賣藝的江湖遊俠。
薛父鼓足了勁兒迎敵,卻發現人家根本沒將他當回事。玉兒不僅紋絲不動,而且還露出一臉玩味,這讓薛父頓時心生不快。以他自戀自傲的個性,怎會容得下別人對他點滴的輕視和不屑!他厲吼一聲,咆哮道:“公主若再不出招,就別怪老夫不懂謙讓了!”
玉兒搖搖頭,眯眼微笑道:“薛大人不必隱瞞實力,有幾斤幾兩都全數使出來吧。本公主想開開眼!”
“你太放肆了!嗐……吃我一刀!”薛父惱羞成怒,劈刀就砍了過來。
眼看薛父手中的金鉤大刀近在咫尺,玉兒臉色驟然一變,腰身一彎,腳尖一點,輕巧的身子恍如精靈乍現於半空之中。隨即,她羅袖輕拂,一陣奇香迅速蔓延四周。
薛父撲了個空,趕緊又出一刀。誰知刀還不及接近玉兒,他便感到一陣眩暈,渾身癱軟無力。
“咣噹!”笨重的大刀從薛父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砸出刺耳的鏗鏘之音。緊接著,他重心不穩,“咚”的一聲以標準的“大”字形姿勢,迫不及待地撲倒在地,與大地母親來了個激情四溢的熱吻。
“你、你使詐?”薛父氣息不穩,語不成句,猙獰的臉上滿是不甘。他好恨啊!還不及正式展開決鬥,他就已經被對手弄趴下了。
玉兒笑得好不得意:“使詐?這可不算使詐!否則你薛大人怎麼會察覺不出來?要知道,使詐可是你的一貫伎倆。”
“要……不……唔……”薛父渾身本就癱軟,又加之嘴與地面堵得死緊,以至於他說出的話讓人聽起來“吱吱嗚嗚”的,不知道他在咕噥些什麼。
玉兒一腳踢過去,將重得像頭肥豬的薛父給翻了個兒,讓他終於可以仰面朝天。
“好了,你可以說話了。”玉兒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變成軟蟲的薛父,現在輪到她氣焰囂張了。
渾身無力的薛父軟得連想要露出兇狠的表情都不能,眼裡卻仍舊還顯出不甘和怨憤。沒有力道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依然表達不出原來的凌厲和兇悍。他弱弱地道:“別人都說公主講信用,一言九鼎,現在看來都是子虛烏有!”
玉兒緩緩地蹲下身,近距離地對薛父道:“所謂守不守信用,這完全是相對的。對於別人我自然會守信用,可對於你薛大人?還是免了吧。你尚且是個小人,何必讓本公主以君子之禮待之?更何況之前我們並沒有約定只能真刀真槍的對打。我好像只說過,你要是能接下我十招,我就吃了那包藥;否則你就把自己的頭割下來給我當板凳坐,對嗎?”
“要、要不是你下、下、藥,我怎麼……”薛父陰溝裡翻船,氣得差不多快內傷了。
“施毒撒藥也算一樣本事吧?既然是本事,我為什麼不能用?薛大人之前不也弄出一包藥粉?薛大人能用藥,本公主也能。以其人之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