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她又將腳給收了回來,不解地道:“母后,還有什麼吩咐嗎?”
“你這會兒回去是找不到瑾兒的,就在這裡陪母后說說話。”
皇后心裡暗忖,只有讓玉兒這丫頭呆在她身邊,她才能方便觀察玉兒的變化。否則,一回到太子宮,讓她冷靜下來,說不定就得溜之大吉了。
她反射性地道:“為什麼找不到瑾哥哥?”
“你這丫頭,興頭一上來就把什麼都給忘了。你也看看時辰,這會兒正當午呢,你瑾哥哥怎麼會在太子宮。”皇后微笑道,心中越是好笑。玉兒果然是被繞暈了,不似平常的精明。好像不論什麼事,一旦讓瑾參合進來,玉兒的腦袋瓜子就得生鏽。
玉兒峨眉微微皺了皺,急切地道:“那瑾哥哥現在在哪兒?”
皇后指了指朝房的方向,道:“自然是跟你父皇一起在朝堂處理政事。”
“哦!”她臉上當即佈滿失望,激動的心情瞬間跌倒谷底,像是給人從頭頂潑了一桶冷水一樣,心裡涼涼的。本以為馬上就能解決問題了,沒想到還要等上好幾個時辰。
接下來皇后對玉兒說了什麼,玉兒一點兒也不記得了。她心中一直在盤算,遇到瑾時該怎麼說話,還有便是怎樣迅速擊敗那個銀面男子?
傍晚時分,皇后的貼身宮女梅蘭急匆匆地跑到皇后身邊,稟報道:“娘娘,太子殿下來了。”
“瑾哥哥來了?”玉兒一聽,當即從椅子上起身,一雙烏黑的眸子直勾勾地鎖定著門口的方向。
與此同時,瑾高大的身影閃了進來。他身上的朝服還不及換下,更顯威嚴和華貴,也愈顯沉穩。
“兒臣見過母后。”他一進來先是向皇后問了安,而不是像以往一般先跟玉兒打招呼。
玉兒心中不由有了點兒小失落。她能夠理解瑾哥哥的行為,但心裡還是有點小酸澀。瑾哥哥見了母后應該先施禮,以示對母后的尊重和愛戴。即便是她,見了母后也會先撞進母后懷裡撒嬌問情。可是今兒瑾哥哥一進屋連正眼都沒有瞧過她,眼裡只看見了母后,這還是讓她心裡稍稍不爽,感覺自己像條被遺棄的小狗狗。
皇后無意間瞟到玉兒高高撅起的小嘴兒,眼角迅速浮現笑紋,輕柔地對瑾道:“瑾兒快別多禮了,趕緊安慰一下玉兒,她今兒心裡可不爽快呢。瞧瞧,小嘴兒都翹的老高了。”
聽見皇后的戲謔聲,玉兒趕緊將自己翹起的嘴唇給鬆開,卻不知心裡有事的她下意識地又用一排貝齒將下嘴唇給輕輕咬住。她自己不知道這動作代表的意思,想來對她觀察入微的瑾也不知道麼?
瑾快步上前,攬住玉兒,輕哄道:“玉兒怎麼不高興了?是嫌瑾哥哥來得慢了?今日南方遭了水患,下朝的時間晚了些。”
皇后怪異地看向瑾,心中不由忖道:這孩子鮮少對別人解釋自己的行為,更不會透露朝政上的半點兒事情,不料面對玉兒時他竟會刻意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瑾哥哥辛苦了。”她雖然任性,但還不至於不識好歹。看到瑾這樣認真的哄她,她還是有些動容的。
短短一句體貼的客套話本來稀鬆平常,但聽在瑾的耳裡卻能洗去他整日的疲憊。
他和聲和氣地詢問道:“對了,玉兒找瑾哥哥有何要事?一下了朝,我便聽太監們說你一直在找我,所以馬上就趕過來了。到底什麼事情這麼要緊?”
既然瑾已經來了,皇后便可功成身退。她溫柔地對瑾和玉兒道:“你們慢慢兒聊,我去其他宮裡走動走動。”
言畢,皇后又招呼宮女全部退下,刻意製造了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給他們。
玉兒發現身邊的人都走了,這才感覺情況有點兒不對,腦子也稍微冷靜了些。不禁想到:搞了半天,她躲來躲去,最後卻主動給投進了瑾哥哥的懷抱?還與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玉兒,你怎麼又不說話了?”瑾見玉兒沉默半天也不言語,遂用一雙滿含關懷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玉兒突然被瑾的出聲給嚇了好大一跳,身子不禁輕輕顫動了一下。
“玉兒?”瑾略皺劍眉,覺得玉兒今天怪怪的。不過她這種六神無主,迷途羊羔一般無助的表情卻很是惑人呢,也讓他十分喜歡,因為從中可以看出他對她是有極大影響力的。能夠撥動她的一池春水,他怎會不感到得意?
玉兒鎮了鎮神,又清了清喉嚨,用勉強稱得上平靜的音調道:“瑾哥哥,幹表兄他不見了。”
“幹表兄?什麼幹表兄?”顯然瑾對玉兒口中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