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退了,但所借李氏的一百兩銀子,卻並未因此而歸還。李氏問過一回,賀濟禮稱:“大哥手頭緊,還是先借著,下個月還,反正有借條在你手裡,怕甚麼。”李氏心想也是,便沒再提起。
因賀濟義堅稱賀老太太沒死,只是失蹤,所以喪事自然辦不成了,賀濟禮同孟瑤帶著下人搬回家中,一個去州學銷假,繼續上課,一個整頓家務,幫溫夫人參考別院。
最急最忙的人,當屬賀濟義,他隔三岔五地到賀府來找賀濟禮,吃了幾回閉門羹後,竟直接去州學堵他了。賀濟禮無法,只得挑了個下午告假,將他帶回家中,於前院一偏廳坐了,問他這般急切,到底所為何事。
他本來以為賀濟義是為了溫夫人官司一事,卻沒想到賀濟義竟道:“哥,不用幫我通路子了,那兩百兩銀子,還給我罷。”
“怎麼不早說,我已經請溫夫人跟前得臉的嬤嬤和大丫頭吃過酒,把錢塞給她們了,她們說盡力去勸說,讓我等訊息呢。”賀濟禮道。
“哥,你手腳怎這樣的快?”賀濟義聽說兩百兩銀子已經沒了,支起胳膊肘,生起悶氣來。
賀濟禮奇道:“你不是最怕官司的,怎麼突然又不想通路子了?難道是已贖回了溫夫人的箱籠?”
賀濟義面露笑容,道:“溫夫人告的人又不是我,我贖箱籠作甚麼,先前是我糊塗,沒有想明白,才白白驚嚇了一場。”
賀濟禮道:“你還想著老太太已過世,債務就背不到你身上?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母債子償,哪怕老太太沒了,你還是得還箱籠麼?”
“誰說老太太死了?誰說老太太死了?”賀濟義激動地站起身來,叫道,“死了的人能爬窗戶?老太太明明就沒死,她還活著哩,只是一時不知她去哪裡了。溫夫人要告狀,讓她找老太太告去,同我沒有關係。”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不見了賀老太太,賀濟義興奮地又哭又笑,賀濟禮突然就明白了原委,忍不住冷笑起來。他曲起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子邊,道:“老太太本來就是詐死,是也不是?你以為她死了,債務就一筆勾銷了,所以讓她裝死,是也不是?”
賀濟義亦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