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約七八歲的小男孩,身著西裝,歡快的向她撲來。
“媽媽和爸爸都在車上等你呢!”男孩撒嬌的摟住了她的手,嘴角盪漾著笑容。
“等等天浩要乖哦,不準調皮。”她牽強的笑了笑,拉著男孩向轎車走去。
“我一直很乖啊!”男孩不停的點頭。
坐在副駕駛座的中年男子讓司機將車開快些,轉頭望著她身邊的婦女,語氣有些徵求的問:
“明天璃兒開學了,今晚讓她回早些吧。”
婦女慈祥的笑,她點了點頭,“恩,讓天浩也回早些吧,高中和小學都一樣吧。”她轉過了頭,和藹的摸著天浩的腦袋,“要乖哦!和姐姐早些回家,別貪玩了。”
天浩天真的笑著揮了揮拳頭,“恩,我會保護姐姐的!”
“呵呵呵呵……”車間傳出歡快的笑聲,不斷的迴盪著。
望著那笑容,她的眼神竟然閃過一絲渴求,她何時才能擁有屬於別人對自己的笑呢?
奢華的水晶燈,很多美食卻又不能多吃的餐桌,舞池裡,不少人在來回踱步,院子裡,一簇簇名花擁擠在草地上,噴泉就如這盛開的花朵一般,點點水滴不時落在花瓣上,噴泉旁,多多少少有幾個婦女在虛偽的寒暄問暖,她們身上鑽石的耀眼光芒,讓她感到格外刺眼,即使她和她們沒什麼兩樣。
八年前,如果說舞會的話,對於看都沒看過的她來說,根本是幻想。那時,她總是會提著那雖然並不昂貴卻又很實用的書包去上學,踏著那鍍滿金色陽光的小路去上學,每天回到家,總是能聞到媽媽做飯的香味,爸爸的胡碴總是扎得她的臉紅紅的。
可是,突如其來的厄運讓她的家庭支離破碎,好象是一個夜晚,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媽媽突然發高燒,爸爸將媽媽載去了醫院,她知道,媽媽身子一直都不好,每次當她問起時,媽媽總是一句話帶過了,爸爸以往買了好多藥,堆得抽屜裡,桌子上,滿是滿是的。雨滴敲打窗戶的聲音令她煩躁不已,怦怦怦,心劇烈的跳動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終於,強烈的睡意讓她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半夜,她又一次醒了,驚訝的發現本應在醫院陪媽媽的爸爸躺在自己的身邊。爸爸對她說,媽媽生病了,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那時七歲的她知道,媽媽死了,小時侯的她,居然還可悲的有些慶幸媽媽的離開,因為她不用在被媽媽管著了,不會被媽媽訓斥了。可當她明白,媽媽永遠也不會給她做飯,對著她說好孩子時,她終於哭了。
為了治媽媽的病,家裡幾乎沒有什麼積蓄了,為了生活,爸爸娶了另外一個女人,那就是她的繼母,繼母和爸爸以前是同學,繼母從前的現在一直深愛著她的爸爸,即使爸爸有了她和媽媽,也心甘情願,繼母對她很好,可他們很忙,從來沒有時間陪自己,每天回到家總是四面白壁。她恨財富,因為沒有它,她也沒有了媽媽,她也再也沒有體會過普通家庭的溫暖。因為繼母是名人,而當自己走進那個家時,也變成了一個千金,她有很多很多老師,他們教她對任何人都要笑,可是不能大笑,要做到大方優雅,他們教她每一個動作都要有千金的風範,她,一定要受過高等教育。
好累,原來小時候嚮往的公主生活那麼累。她試過,試過反抗和掙扎,可面臨的卻是其他貴族異樣的目光,一向對自己溫柔的繼母也訓斥了她一番,原來,她始終都不能擁有那一股拼命與命運做鬥爭的勇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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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呈圓形,兩邊靜靜的擺放著一排沙發,是白色,清新脫俗的白色與水晶燈的五彩光芒形成鮮豔的對比,白色,無論在何處都不染一絲奢侈。
夏璃醒優雅的走到沙發前坐下,閉上眼,靜靜地,周圍的熱鬧氣氛好像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坐在沙發上,好像與世隔絕,喧囂的情景消失了,換來的只是一片寂靜,靜得讓人感到壓抑,可當這種感覺將你掩埋時,卻毫不知覺。她就是沉浸在這一片黑暗的寂靜中,這種熱鬧的地方不適合她。
坐在對面的明御一與夏璃醒的平靜不同。眼眸中的焦躁厭煩透露出了他此刻的心情,他旁邊坐著一箇中年婦女,烏黑的長髮被金色的絲帶綰起,絲帶與頭髮纏纏繞繞,奇蹟般的形成了一個華麗的婦人髻,金色的緊身長裙襯托出她玲瓏的身段,左肩怒放著一朵金色牡丹,舉手投足之間裹挾著華麗的成熟之美。
“御一,你看你看,就是那個女孩子,去看看合不合適你。”柳清拉著明御一的手,指著對面的夏璃醒,輕聲說道,有著淡淡蒼老的眼眸盡是喜悅。
“不去。”明御一黑著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