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買點雞什麼的,做些雞湯,記得明天要過來。
我賊笑著說,你還會做飯呢?是不是著急娶媳婦兒了?我給你介紹個?
雷歐力卻搖搖頭說,太醜的我不要。我的目標是善良美麗又大方的。
我回道,你是在選世界小姐嗎?
雷歐力的臉一下就囧了。
我蹭蹭睡下,黏著小麥,小小的床上容著我倆。
也許,就這樣也不錯。我再一次冒出這個念頭。
夜半,屋外的黑幕是一片混濁不開,他趁著夜色溜進隔壁家門,躡手躡腳地踩在泥土地上。他手中緊握一小紙袋東西,很是緊張。
我在他身後一聲不響,身形隱匿在黑暗中,眼瞳緊盯著他的動作,本應是慵懶高貴的琥珀色,此刻卻變成令人戰慄的狼金色。
他小心將紙袋中的粉末狀固體倒入面前的兩隻陶土杯子。
那是小麥從東果市場上淘來,價格低廉。深褐色的杯體上分別畫著一個衣飾不同的粗劣小人。她說,這是咱倆,要耐得住火燒,經得起水淹,永不言棄。她說這話的時候,我怪異地看著她,覺得這話不應出自她口。就好像小孩子穿了大人的高跟鞋,彆扭。
但又想想,這兩個星期以來,她生活改變了很多。她的生活裡多了一個我,也不再整日無所事事,開始掙錢的旅途,也算的上是她人生一次轉折點。她會變得成熟也是理所當然。
當然,這兩個星期,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次轉折點呢?但是,這究竟代表是好是壞,我卻不能參透。
朦朧月光下的身影在倒好後,又輕輕搖勻了兩隻杯子,輕輕地放回原處,還小心翼翼地將空紙袋貼身放好。
我能看到他在做完這一切後,緊繃的小臉輕鬆了不少。
“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小麥的弟弟吧。”我壓低聲音,沙啞地說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一驚,看向我,只有一瞬的慌張很快被收斂。
“如你所見。”他面色淡然,稚嫩的娃娃臉上有著不符年齡的冷漠。
我有些無法將面前這個人同那日躲藏在屋裡鏡子旁邊怯懦的小男孩兒聯絡在一起。莫非在這些天來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和小麥這幾日多數是呆在東果市的貿易區,只有當傍晚時才會回家。根本就不知道小麥家裡發生何事。
“我再問一遍,你剛才做了什麼?”我的語氣愈發冰冷。我期待他給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
他緊抿著唇不說話,眼神微微向門口方向飄去。
也許是不用將一部分精神力放在右臂上,我夜視的能力大幅度提高。
想跑?不可能!
我搶在他的動作之前,身形一閃,扼住他的脖子,抵在牆上。
他有些痛苦地掙扎,緊摳著頸上白皙如骨的手,無法發出半點聲音。
離得很近,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螻蛄粉味。
他剛才放的竟然是螻蛄粉!小小的年紀,竟會用此骯髒手段。
螻蛄是這裡(獵人世界)一種較為常見的黑灰色小甲蟲,生活於乾燥沙地以下50cm~60cm處。其殼可製成螻蛄粉,極少劑量(僅有幾毫克)被用在安神藥物,但過量的螻蛄粉會導致人失明。(這就是將鯨魚島上藏書看遍的好處!)
以他剛才所投放的劑量,足夠我們瞎上三回了!如此說來,原作中小麥失明的原因也大抵如此了?
想到此,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卻在看到他痛苦的摸樣,手下一鬆。
他跪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漲著通紅的小臉才有一絲緩和。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一個手指就能了結你,但我並沒有殺你的意思。我想知道原因。”
他凝視我久久才苦笑著開口:“我恨小麥,也恨你這個不速之客!”他瞥一眼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完全沒有一絲警覺的小麥,“她,就是個廢物,什麼都不會,只會一天傻笑著捧著一副軍儀。爸爸就是這樣死的,為了他所謂的寶貝女兒,被人活活打死!而她呢?只會在一旁哭,就是個廢物!”他啐了一口。
“然而之後她還是什麼都不會,就像寄生蟲一樣憑著我和媽媽的血液而活,還吸食的那麼理所當然。她還每天都很開心!真不知道這世上究竟有多少事可以用來給她開心!更可氣的是媽媽還養著這個廢物!她到底知不知道媽媽為此操碎了心!”
“前些天,她還為了你這個不速之客跟媽媽吵了一架,可笑的說什麼要獨立!不就是因為媽媽打了她幾下,扇了你兩個耳光嗎?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