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趕過去。”
“是!”侍衛點點頭,隨即離開了……
禮佛堂:
烈炎已經站在一旁快三刻鐘了,淑妃卻一直保持著跪地的姿勢,閉上雙眼,心無雜念的對著前面的菩薩誦經。
她不開口,烈炎當然也就一直站在那裡,不言不語,以退為進。
約莫站了一個時辰,淑妃這才有了反應,唸完最後一段經文,她朝著菩薩緩緩三拜,站起來,接過丫鬟遞來的三炷香插在菩薩面前,這才轉過了身。
站在原處淡淡的看了烈炎一眼,她這才走近,向她欠了欠身,平靜道“讓烈副將久等了。”
烈炎扶住她,笑道“淑妃娘娘一心為王爺,屬下也覺著感動。”
淑妃水眸清淺,一抬手,屏退了左右,包括自己身旁的貼身丫鬟。烈炎跟著她,進了內堂。
“烈姑娘請坐。”她淡淡道。
烈炎也沒客氣,當即就坐了下去,淑妃輕輕的坐到了她對面,言行舉止素雅而且婉淑。
她見烈炎正鎮定自若的看著自己,水眸清點,緩緩道“前些日子聽聞王爺千方百計的尋找著一位女子,為此還大動干戈,城樓懸屍不說,就連月妃也難逃劫難,被人送去了萬花樓。”
聞言,烈炎神態安然,微微一笑,道“淑妃娘娘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對王爺果真是關切。”
淑妃漸漸垂了睫,蓋下的眼瞼恰恰遮去了她瞳孔裡的神采。朱唇一啟,她又道“聽聞最後那個女子死了,屍首是烈姑娘親自找到的,還有四皇子作證?”
烈炎笑著,卻並不言語,不否認、不承認,靜待淑妃下文。
此時無聲勝有聲,若是稍微聰明點兒的女子,此刻不說話正好。因為無論說什麼,都是不妥。
見烈炎淡然如水,笑得清柔,淑妃突然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漸漸走到烈炎身旁,面容柔美,素淡。
倏地,她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竟朝著烈炎雙腿跪地,行了一個大禮。
烈炎一驚,慌忙扶她起來“淑妃娘娘這是作何?”
淑妃面容甚輕,並未從地上站起來,固執的跪著,沉穩道“第六妾淑妃向聶王妃請安,望王妃福壽安康,鳳體金安。”
烈炎瞳孔一拒,臉色頓時三變,道“我不明白淑妃娘娘的意思。”
淑妃跪在當下,緩緩抬起額頭,淺淺的看著她,道“王妃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
“我乃王爺身邊一品帶刀,身份之說,又豈是淑妃娘娘說了算?娘娘如此行為,實在是叫我為難。”烈炎側過頭去,當即沉了臉。
淑妃垂下頭,仍舊跪著不肯起,話語極輕“姑娘做王妃,是遲早之事,賤妾不管姑娘何以要向王爺隱瞞身份,但賤妾懇請姑娘為天下蒼生著想,勸阻王爺切莫再造殺戮。”
她的態度誠懇,面容倔強,讓烈炎也是懊惱。
“淑妃娘娘起來再說。”烈炎欲要扶起她,奈何她就是不肯。
“若姑娘不答應,賤妾就長跪不起。”
烈炎皺眉,面容煞白,道“淑妃娘娘果真是高估小女子了,王爺乃何等權貴之人?女人不過是他消遣之物,如此大的責任,小女子擔當不起。”
“你擔當得起!”她猛地看她,說得如此絕對“單憑昨日家宴,賤妾就知,能夠拯救南嶽之人,非姑娘莫屬。”
烈炎一震,雖不知淑妃何以見得,但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她只知,她非神,自然不會擔當拯救百姓之事,再者,她也非那種心懷天下,愛民如子之士,她只是為自己而活,為自己在乎之人而活,其餘人的生死,與她無關。
見烈炎不開口,她又道“起初賤妾也以為王爺只是一時興起,大概過段時日也就罷了。可昨日家宴上,王爺見到姑娘與四皇子如此親密,他甚是氣惱。顯然王爺並不知姑娘身份,即便姑娘是男兒身,王爺也對姑娘傾心,若知曉了姑娘就是他要找之人,還不把姑娘寵上了天?”
“專房之寵,非姑娘莫屬!”她猛地握住烈炎的玉手,緊了。
烈炎瞳孔一滯,淑妃的意思是說聶碩喜(3UWW…提供下載)歡自己?即便自己是男兒身,他也一樣喜(3UWW…提供下載)歡?猛地,她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那麼這幾日的故意疏遠就自然找到了說辭。
他是怕自己愛上一個男人,所以才對她避而不見?
她當即愣住,淑妃聰慧過人,既為鄭太后細作,居然也能活到至今,怕是最受鄭太后喜愛之人。只可惜,細作也是有情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