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嘆了一聲,“感覺是啊。有些人就是那麼固執,非要眼巴巴地去送死,明知前面是地獄,也要闖一闖。難道我們女人就該整天提著心、吊著膽的,受了委屈,臉上還要露出理解。”
越說心裡越不平,她爬了起來,半跪在床上,雙手放在膝蓋上,彎腰鞠了個躬,做了一個請安的動作,“爺,您走好,奴婢給你看家。”
“你哪來的怪動作?”弗雷德不由覺得好笑。
“你們同盟國的標準好女人。”她沒好氣地回了一聲。又倒回床上,就像洩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 →看書吧…www。kanshuba。org←
聽出她話語中的嘲諷,他沒介面,只是溫柔地看著她。沉寂了一會兒,她又道,“總覺得自己很強大,其實不也就是一個血肉之軀的凡人嗎?”
她叨叨絮絮地抱怨著,等話音落下,弗雷德才道,“你讓我想起了宣傳部長的一句話。”
“是什麼?”
“一個人的強大,並非看他能做什麼,而是看他能承擔什麼。”
林微微搖了搖腦袋,“不明白。”
看她一臉迷茫,他不禁微笑,“在這個年頭,能有勇氣和膽量去做些什麼固然可貴,但是,愛情和親情更需要一份擔當去呵護。”
她琢磨著他話中的意思,想了好半天,突然反應過來,連聲叫道,“你這是在暗示我,其實魯道夫沒有這個擔當,不能維護我們的感情嗎?”
“這可是你說的。”他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你沒說,但你就是這個意思。”她不高興地嘟了下嘴,埋頭床單,心頭湧起一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人一腳踹中了痛處。
見她像一頭刺蝟似的豎起了防禦,弗雷德立即說了聲對不起,眼中露出一絲歉意。
他這樣反應,她反而發不起脾氣來。靜下心來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此,魯道夫連上司的話都沒反駁,還說什麼呵護兩人的愛情呢?
她低聲自語,“也許不是他膽小,只是他愛的方式不是我所期待的。”
弗雷德怕又惹她生氣,沒回答。
不想再糾纏這個話題,她轉過身,支著腦袋。不料這一動,牽扯到胸口的傷,不由一陣扯牙咧嘴。
“你別動來動去,小心把傷口弄裂,又要吃苦頭了。”
即便過了一個多月,裂痕處還在隱隱作痛,這傷好得可真慢吶!
她捂著胸,眼珠賊溜溜地一轉,一本正經地道,“請問上校先生,我為你們帝國連小命都差點丟了,您是不是也考慮給我辦發一枚鐵十字勳章?我呢,要求也不高,那個鑽石橡葉帶劍騎士鐵十字勳章就行。”
林微微本來只是隨便一說,想獅子大開口震驚他一下,沒想到弗雷德竟然點了點頭,道,“我可以把我的給你。”
沒把他給震到,卻反而把自己給驚了,她不可思議地叫道,“不會吧,這你也有?”
“沒有鑽石橡葉,但是有橡葉帶劍騎士鐵十字勳章。”
“我不信,這麼高階別的你怎麼會有?”她嚷了起來,向他伸出手,動了動手指,道,“拿來,讓我看。”
“在柏林,你跟我回去,我就給你。”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眼裡的溫柔幾乎可以溺死人。
林微微半信半疑,斜著腦袋看他,評估這話的可信度。
“你是不是在騙我?”嚴重懷疑他是在忽悠自己,可左看右看,怎麼也瞧不出半點兒端倪。
“我不騙你。”
這老狐狸實在太狡猾了,總是贏不了他,她不服氣的嚷,“我就不信,我要什麼你都能給。”
“那你要什麼?”
“我要……”一頓苦思冥想之後,她眼睛突然一亮,得意洋洋地道,“蓋世太保先生,我要寫著我名字的雅利安血統證明書!”
噗,弗雷德忍不住笑了出來,搖搖頭,敗下陣來,“這個估計連元首也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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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雖然在好轉,但林微微瘦了一圈,弄得一身毛病。在戰地上有一頓沒一頓,把她的腸胃都弄壞了。
那天,弗雷德被一同電話喊出去公幹,她一個人躺家裡午睡。睡到一半,突然被一陣胃痙攣痛醒,顫顫巍巍地起床想給自己泡熱茶。哪知,一陣要命的劇痛陡得襲來,她手一顫,熱水一半灑在了地上。
實在痛的受不了,她也顧不得被燙紅的手臂,雙手按著胃,蹲到了地上。胃在抽筋,她絞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