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迎攙扶著皇后落座,忽然感覺皇后並不是其他人所說的那麼不堪,將令牌再次放回胸襟內,也沒有多加仔細的檢視。
“大哥呢?怎麼不見他來?”由於擔心兵符的事情,也沒有多加在意,此刻物歸原主後,才看向皇后的身後,發現不見月流觴的蹤影,才問了一句。
聞言皇后面色突然悲慼,眸中星光點點:“哎,這孩子…他身體一直都不好,本來當年被刺殺之後,身體沒有復原就一直忙於朝政,後來被撤下頭銜又倍受打擊。昨夜本想和你敘舊,多喝了兩杯,結果今日清晨居然病發嚴重,宮內的太醫都無法治癒,只好命人帶他出宮,去尋找神醫,希望還能有救。”
“啊?怎麼會這麼突然?”沒想到只是一夜,幾杯酒而已,竟然會病發嚴重?
“哎,他命該如此,這不今晨發現了這個,猜想可能是你的東西,本想拖著身子給你送來,但是病不等人,本宮只好親自來,他也好放心,此刻應該已經出宮了,只希望這被傳的神乎其神的神醫能夠救他了。”
“這…我去找父皇。”想著月流迎就要出門,說不定讓父皇幫忙,會更好一點。
皇后卻一把拉住月流迎:“不必了,已經送出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皇對他…都是本宮當年的錯,苦了觴兒了。”
見此月流迎也頓住了腳步,看著一個國母為了自己的孩子如此柔腸心碎的樣子,也不禁難受,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大哥,走之前竟然沒有見他一面。
“好了,本宮就不打擾你了,看得出來那牌子很重要,以後千萬要放好,不要讓別人見到。”皇后看似囑咐著,月流迎感動的同時卻沒有發現她眼底閃爍的精光。
“皇后娘娘…”
見皇后要出門,月流迎似乎鼓起勇氣般喚了一聲。
“何事?”回身看著月流迎欲言又止的樣子,皇后也有片刻疑惑,難道他發現了?
“皇后娘娘,我…我自小沒有母妃,我…我可不可以和大哥一樣,叫你母后?”許是被皇后的舉動所感染,特別是見他為了大哥的事情心痛的樣子,自己也突然想要嘗一嘗失去多年的母愛。
“呵呵,說什麼傻話,你們都是本宮的孩子。”
“母后。”感動的無以復加,看著皇后即便上了年紀仍舊帶著絕色的面孔,眼底氤氳的喚了一聲。
“乖,去上朝吧。記得將你大哥的事情告訴你父皇,也讓他放心。”轉身離去的皇后,翹起一邊的嘴角,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要比她說的還奏效,這樣一來,她相信月亭那隻老狐狸也不會多想的。
第十七章 你是誰?
瀝粵
皇宮內,一直一來除了良妃冰蘭備受寵愛,似乎皇帝瀝楚痕將整個後宮都棄如敝屣。此刻未央宮內,皇后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欣喜,看著面前的淑妃紫衣,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恭喜姐姐,終於再次喜得麟兒。”
沒錯,那日皇后利用床第香囊,與瀝楚痕再次共赴雲雨後,月事遲遲不來,剛剛得到了太醫的確診,她懷孕了。
得知這個訊息,怎麼能不高興,而她自然也要謝謝紫衣,當日幫她喝了那碗湯藥,摸了摸肚子,三年了,她終於如願以償。
而紫衣旁邊坐著麗妃,臉色愁苦不見笑容,靜靜的垂眸:“恭喜姐姐。”
她還能說什麼,這三年來,她們所有人只能眼睜睜看著皇上寵愛那個宮外帶回來的女子,甚至連她們看都不看一眼,她已經有多久沒得到皇上的寵幸了。
而惠妃自從三年前回來後,整日將自己關在宮殿內,大有自生自滅的感覺。
曾經皇后的侍女青荷因為臨時投靠了月想容,在皇上回宮後,將月想容送去了充當軍妓,青荷也被皇后杖斃。
“多謝各位妹妹,本宮要去上書房一趟,妹妹們自便。”再次懷孕,還有什麼比這更讓她高興的,她就是要拿這個孩子,賭一次。
上書房內,似乎亙古不變的充斥著溫馨相對的兩個人,良妃冰蘭與瀝楚痕像是連體嬰,不論走到哪裡,都膩在一起。
唯一可惜的是,入宮已有幾年的冰蘭,肚子一點起色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甚至連太醫也說她身體健康,但就是無法有孕。
“皇上,歇一會吧。”冰蘭看著面前自己親自選擇的男子,一直認為自己當年的選擇絕對沒有錯,而今也證明了一切,若是她還在珍珠島內伺候那個病秧子,恐怕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幸福。
瀝楚痕放下手中的毛筆,揉了揉眉心,接過冰蘭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