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菇、豆腐、豬血一塊兒燉的,特別香,大夥嚐嚐。”
連翹拿著勺子先喝了一勺湯,然後立刻喝了口水:“你把賣鹽的打死了麼?”然後挑了一塊嫩嫩的豆腐吃了一口,“唔,豆腐還成。”開始一一點評,“肉沒味,白菜煮老了,這蘑菇是醃過的吧,太鹹了!豬血最好吃,嗯,總體來說,不算難吃。”
程大興已經吸裡呼嚕吃完了一碗,還問:“還有麼?再來一碗。”
連翹無語:“鈴鐺,你給她湯里加點熱水吧,別把程將軍齁壞了。”
孟世爵只吃了半碗,然後跟連翹說:“還是你做的好吃。”
最後大夥一起評判,都說不難吃,但也夠不上好吃,於是連翹願賭服輸:“那匹馬就給你了。唉,你們說我容易麼,讓她學做飯,到了我還得賠一匹馬,她未來婆家得怎麼謝我啊?”
程大興覺著,連將軍說到“她未來婆家”的時候似乎瞄了自己一眼,於是不由自主的臉發熱了,趕忙低下了頭不敢出聲。
“多謝將軍啦!”葉吹蘿卻不管那麼多,興高采烈的道謝。
連翹哼了一聲:“不用謝我,你呀,多給程將軍倒點水喝吧,別真齁著了。”
葉吹蘿轉頭去看程大興,卻發現他低著頭,還真以為他齁著了,特意倒了杯水送過去:“嘿嘿,程大哥,我第一回,鹽放多了,你喝點水吧!”
程大興趕忙接過來,掩飾的低頭喝水,怕自己臉紅被看出來,偏偏葉吹蘿還嚷:“呀,程大哥,你真齁著了?臉怎麼那麼紅?”
正文 第十六章 圍城
……
引得眾人都去看程大興,程大興被她這一嚷,嚇的一口水嗆進了喉嚨,捂著嘴就開始咳起來,反倒不需解釋他臉紅的原因了。連翹在旁看著樂得不行,又讓鈴鐺遞了手巾給葉吹蘿,葉吹蘿接過來給了程大興,還在旁關切的拍背。
秦如松和李貴、鄭狀元都看出點眉目,各自偷笑著起身告辭,也沒人再等程大興,孟世爵和連翹一起送出去,讓秦如松回去好好休息,再回來的時候程大興已經止住咳嗽,只是臉紅的都有點紫了。
孟世爵和連翹假裝沒看見,只叫程大興好好準備過年,防備著北蠻人來襲,然後孟世爵也走了。程大興趕忙也跟著告辭,連翹十分大方:“阿蘿替我送送程將軍。”等人都走了,跟收拾東西的鈴鐺說:“怎麼樣?這倆還算般配吧?”
“您又來亂點鴛鴦譜,也不問問阿蘿姐姐願不願意。”鈴鐺搖搖頭,答道。
連翹心知鈴鐺必是知道苗一傑的事,就說:“這我怎麼能問?萬一我問了她一害臊,這事兒反不成了,如今我也只冷眼旁觀,再不會多管了。”
鈴鐺把桌子擦乾淨,笑道:“您是明面上不管吧,我不信您能一直忍得住只看著。”說完就提著殘羹走了。連翹琢磨了一回,自己好像還真是未必能忍住一直袖手旁觀,哎,就這操心的命。
北蠻人上次吃了大虧,卻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孟世爵和連翹都覺得很奇怪,也讓程大興等人提高警惕,還特意讓秦如松回去興野好好傳達,若是北蠻人真的來襲,不許出城迎戰。只拿炮轟他們,如今天寒地凍的,北蠻人也沒有多少糧草,是撐不了太久的。
可是自秦如松走後,一直到臘月二十八這天,北蠻人也並沒什麼動靜,孟世爵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猜測道:“他們不會想趕在大年夜來襲吧?”
“也有可能啊,他們應該知道我們那天忙著過年,興許會放鬆警惕。就來撿個漏也不一定。”連翹答道。
大雪從早上一直下到下午,下了足有半尺深,連翹和孟世爵正倚窗往外看。忽然就見程大興疾步而來,連翹站起了身,迎著程大興問:“怎麼了?”
程大興手中拿著一紙書信,急聲道:“北蠻人集結大軍圍住了薊州城,常將軍來信求援。”
連翹伸手接過求援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又遞給孟世爵,說道:“北蠻人集結了三萬人,將薊州城三面合圍,他們這是想圍點打援?”
孟世爵也看完了信,說道:“薊州城牆雖然不及其他幾城。可撐個把月也不是問題,再說薊州又不如其他幾城富庶,北蠻人一定別有目的。叫鄭狀元來。”
鄭狀元很快就聽令而來,孟世爵先問:“你手下的人近來可有訊息傳回來?”
“就是末將上回跟您回報的,北蠻人的頭子都回了北面,說是首領召見。”鄭狀元回道。
孟世爵看一眼程大興,程大興明白。就把薊州的事說了。鄭狀元皺起了眉:“這個事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