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都沒探出來,更別說告別了,苗一傑心裡苦澀夾雜著不甘,卻也只能站在原地望著滾滾煙塵漸漸消散,然後默默的回了城內。
他們帶著輜重物品,又有兩個王爺和身體沒恢復的連翹,一路走得並不快,直走了三天才走到去淮南和滄州的岔道口。孟世爵換了普通軍士的衣裳,跟著劉柱向連翹辭行,然後一隊向北一隊向南,各自奔向了目的地。
連翹他們又走了三四天才到安德,在安德休整了一天,接著啟程往滄州去。到滄州以後才收到劉柱的來信,說他們已到淮南,不日就啟程回中都,讓連翹他們先行回京。連翹就沒在滄州耽擱,略休整了一下就回京了。
按理說,他們這是討逆得勝回京,該當有百官到城門口相迎的,但主帥不在,連翹就讓人給徐遼捎了信,要他勸住夏宏別搞這一套。所以到京的時候,就只有徐遼帶著一些官員意思了一下,然後讓人把兩位王爺和家眷送到早已準備好的王府,再接了連翹到自己家,大軍則直接回了大營。
“你可回來了!我在京裡都快急出來白頭髮了,你們是怎麼折騰的?”一到家徐遼就開始拉著連翹嘮叨,“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你們倆親自上陣,咱們軍中又不是沒人?你們倆幹什麼非得自己衝在最前頭?一個被俘了,另一個竟然也不顧自己主帥的身份,去以身相替!當這是唱戲啊!”
連翹一臉無奈:“我哪有辦法?我當時掛在城頭上,被堵著嘴。你等孟世爵回來了問他,就別嘮叨我了,讓我歇會兒,你那胖兒子呢,抱出來我看看啊!”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俘虜
……
又過了十來天,孟世爵和劉柱才帶著淮南王慢慢悠悠的進了京,他進宮見了皇帝交了差,然後就直接出城回了大營。徐遼一路跟著他嘮叨:“我要是知道放你出去,會有這麼多事,當時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你去滄州!一個陷進去就罷了,另一個還親自去換,我上輩子欠你們兩個的是不是?”
孟世爵笑呵呵的,不理會他的抱怨,而是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你猜我這一趟做了什麼事?”
徐遼皺眉:“不是去接淮南王麼?你又幹什麼了?”
孟世爵一臉得意,催著馬快跑:“想知道就快點,去晚了也不知能不能見到活的了。”
紫霞山大營裡,連翹正滿面驚訝的看著面前兩個大活人:“這是怎麼回事?”問一旁站著的劉柱。
劉柱神情淡定:“路上碰見的,順便就抓回來了。”地上那兩個人顯然不服氣,可惜被堵著嘴發不出聲來,只能徒勞的掙扎。
“路上碰見?順便?你們可真是夠順便的!”連翹失笑,“都能順便捉到要遠走高飛的肖家兄弟,還是活的!怪不得你們耽擱了這麼久才回來。”
劉柱的表情依舊:“要不是為了抓活的,早幾天就回來了。元帥說,該當抓回來讓將軍你親自處置。”
連翹看了看肖伯揚,頭髮蓬亂,破衣爛衫,一張臉也黑漆漆的,鬍子更是亂糟糟一團,這還是那個指揮若定的肖將軍嗎?再看看肖仲揚,一雙通紅的眼睛瞪的如銅鈴大小,雖然身為俘虜,卻依舊兇惡的看著自己,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狼狽。
連翹笑眯眯的打量了幾個來回,讓人先扯掉了肖伯揚堵著嘴的破布。打招呼:“別來無恙,肖將軍。”
肖伯揚目光沉沉,雖然手被反綁,腿被硬壓著跪在地上,還是力圖挺直脊背,答道:“有沒有恙連將軍看不出麼?”話音剛落,劉柱就從後面踹了他一腳:“好好答話!”肖伯揚被踹的跌倒在地,卻依然扭頭不屈的看著劉柱,旁邊的肖仲揚想掙扎著站起,卻被身後的鄭狀元按住不得動彈。
連翹衝劉柱擺了擺手:“不要這麼粗魯嘛。”
誰料肖伯揚撐著起來插了一句話:“言而無信的無恥小人。還能懂什麼禮數!”
劉柱聽了又要踹他,被連翹止住了:“行了行了,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歇,我和兩位肖將軍說說話。”劉柱看了鄭狀元一眼,讓他好好留心,這才告退出去。連翹則又笑眯眯的答肖伯揚的話:“這怎麼能算言而無信呢?我們是答應了放你走,可也沒說不再抓你們回來啊?”
她這話和當初親自來抓自己兄弟的孟世爵如出一轍。肖伯揚哼了一聲:“事已至此,我兄弟也無二話,要殺要剮全由得你們便了!”
連翹也就沒再廢話,讓人把他們兄弟拉下去關了起來,剛把這二人送走,孟世爵就和徐遼一起來了。
“咦?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嗎?”徐遼進來掃視一圈。沒見著預期中的俘虜,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