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來行路所消耗的體力仍得不到應有的補充。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那隻老虎剝皮切肉打包帶走!對此奕輝後悔不已。
說起猛獸,到是他們在林間行路的這幾日來,除了一開始的那隻老虎外,至此之後就再沒遇上其它的野獸了。甚至是一切應有的毒蟲叮咬和溼毒瘴氣他們也沒有遇到。或許是遇到了,可這一切卻都沒有在她的身上產生任何的不良反應。一切都順利的異常。
那時的她還不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自己身負的煞氣所致。那還山寺積下的千年邪怨恐怖之極,令萬物生靈退避。當然當時的奕輝卻單純的認為:這大概就是所謂‘天帝’的庇護吧?她自己畢竟是上天選擇的不是嗎?
……
因為月白的傷勢日益加重,因此生存的大部分壓力都擔在了奕輝的肩上。每日她都在為了尋找出路和食物而掙扎著。但比起這個,月白的情形實在不容人樂觀。——他傷勢嚴重難以動作,而且時常的昏迷,然而他仰身躺在木架上,被奕輝拖著走了兩天後,他卻勉強起了身,逞強著要自己走路。
對此奕輝很不理解,只覺得月白大概是身為男子的心高氣傲,不願自己被她這一個小姑娘拖著走吧?
而只有月白心裡清楚,他除了傲氣使然外,他更加不願意令奕輝那般辛苦。畢竟比起他躺在那裡全靠她一人拼力拖拽;他不如起身行走,即使仍要依靠對方的扶持……但這樣比起前者,至少能讓她輕鬆一些。
對於月白的堅持,奕輝感到無奈。如果要攙扶著月白走,她的動作將會變更加遲緩,就算危險來了,她將會很難及時做出反應。反而被束縛了手腳;至少不可能隨時輕鬆的拔劍而出了。但她仍在月白的堅持下,棄了木架,開始攙扶著對方,緩慢行走。依舊是十分辛苦的。
路長的看不到盡頭,這樣下去不知要走到何日何年。每每架著同伴在迷宮般的森林裡前行,就有一種惶然和失措。甚至好幾次奕輝還產生了一種輕生念頭。這樣的心情令奕輝後怕不已。可能處在這種困境之中,每個人的心情都會受到影響,就連平日看著淡定溫和的月白也變了。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仍然是那樣平和安定,然而他原本如星光般瀲灩雙眸中卻閃爍著與之不符的消沉與倦怠……
令奕輝心悸……
月白對他自己的現狀有著說不出的自厭。他變的焦躁起來,時常會無法自控的把脾氣發在奕輝身上,對其冷嘲熱諷上幾句。奕輝早知道這男子外在如嫡仙,實則內在人格‘扭曲’。於是與對方爭吵了幾次後就習以為常:“他說他的,自己做自己的事便可,完全不必把他那些話當真來聽。”
但是至上次那件事後,沒過多久,月白又再次提起讓奕輝放棄他,要求她獨自離開。當聽到這樣的話奕輝立刻沉下臉,只覺得身心具憊。她憤然鬆手,一把將他推倒在地,而自己也就原地坐下。——那一天,他們就彼此無言,在原地坐了一天……
奕輝憤然說了那麼一句話,“是你把我帶到這個奇怪的世界來的,你就應該負責到底!你現在又想半途棄我,憑什麼這麼不負責任!?”。月白怔怔,彷彿被奕輝話有所觸動。於是自那天以後,月白就再也不曾提起過此事。
也許是雛鳥情節作祟,奕輝雖然一直怨恨著這場穿越,但在淺意識裡,把和她長期相處一塊的月白和裳鳳都當做了自己的同伴。同伴為自己身受其難;於情於義;她都應有責任幫助和護衛的啊。而且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奕輝倍感孤獨,若是讓她拋下月白就會陷入獨自面對那些無定渺茫的前路和接踵而至的危機。那麼她是絕對不可能有勇氣前行的……
——所以!她怎麼的也不能拋下月白獨自逃生!她一定要和他一起走出這裡!
因為不勘忍受夜晚,於是奕輝開始選擇夜行,不得不說人的生存適應力真的很強,如今她的眼睛已經能夠適應夜間。她不認路,但她至少還能識得北極星,朝著蒼穹北處那最耀眼的明星,那便是她的指引。
——“活著”是這時的最高生存目標。她要活著離開這裡!
就這樣,她與月白一路向北。卻不知前方等待他們的又是何樣的種種。
* * * ***帝*** * * *
奕輝總算是尋到了河。月白說過,在山林中最好是沿著河流水源行進,因為這樣不但隨時能補給到清潔的水,更是因為一般城鎮都是靠山依水而建。
河水清澈,水在日光下閃動著粼粼波光。寬闊的水道依北緩緩流去。——如果就這樣循著水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