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厲聲大笑。“月白!你無法真正消抹我的!我‘望舒’會回來的!屆時一定要把你的三魂七魄撕碎,將你挫骨揚灰化為齏粉——!”
…… ……
光芒終於將其吞沒,房間裡只剩下邪靈嘶啞的尖嘯。然而不到片刻即也光芒所鎮壓。
月白指尖的光芒漸漸消失。
一切又重歸於平靜。
…… ……
阿檀看見那粉衣的女人終於昏了過去,輕飄飄的栽倒在了自家師傅的懷裡。這一次,他的師傅沒有推拒,反而反手將其攬於懷中。那一瞬間,阿檀看見了月白唇角邊隱有了絲笑容。那樣的神色帶著一點尷尬,微許欣慰,更多的是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
月白眉宇間還有些許更為複雜的情感,是現在的阿檀所看不明白的。
——這個女人與師傅其實是舊識?
一切來的很突然,阿檀甚至還沒能反應過來。卻聽一旁的月白輕聲喚他。
“阿檀,幫忙把這個姑娘安置到臥房中去吧。讓她好生休息。”
阿檀愣愣,有些猶疑不決,“‘師父’,她……?”
月白低著頭,一縷銀色的發垂下,恰掩住了他的
68、望舒(五) 。。。
面容,讓阿檀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現在我不想說。阿檀,過來將她抬到臥房中去。”
阿檀撅著唇,頗有些不樂意。“‘師父’,你‘溫香暖玉滿懷’,要不你直接把她抱回你房中算了吧。”
他又想起了某些書上描述的某些情節……(今晚一鍋的‘河蟹湯’,也沒能將他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清洗掉)
豈料月白似動了怒。他聲音暗沉,“為師若還有力氣,當然也不會勞煩你了。”
阿檀這才察覺到自家師傅不大對勁。卻見月白單膝跪於席案間,胸口起伏不定。他的嗓音暗啞低沉,透露著難以掩飾的疲憊。
“‘師父’你受傷了——?!”阿檀反應了過來。
“還愣著做什麼!”
阿檀不敢怠慢,趕忙上前接過月白懷中的女子,這才看清了月白那掩在發下蒼白的容色。
“‘師父’?!”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很沒自信。總覺的自己寫的很糾結很不好。 真是謝謝還在依然關注小棄的大家,有你們真好。
(我不能把生活情緒帶入工作……嗷嗷……小棄唸經中……T _ T)
話說小棄一直想知道‘魏晉’時期的女子怎麼自稱的,但是在度娘上搜尋了很久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於是在這章,還是讓‘望舒’用‘妾身’來自稱勒~~ 但小棄本人也不大肯定是否用對了。如果有知道的親,幫忙給小棄說說吧。^_^
69
69、何處覓平安 。。。
一憶百年往事。
猶記當時恰向晚一簾疏雨,夜風薄涼。他那時心中煩亂,坐於案間,執筆作畫,一水江山,可筆落的輕草,畫中山水飄忽。
那時朝局混亂,由於太子之位遲遲未定,朝中黨派鬥爭激烈。他身居丞相府‘待曹’,即也免不了要被牽連其中。他為待曹,司其責為丞相府接待賓客,聯絡各方勢力。免不了要被推向這風口浪尖。
當時程氏一族勢力主要盤踞於‘中州’(指天元洲)西北一帶,由於在皇都中勢力稍弱,他擔心家人會因此遭到牽連,便吩咐府中上下十幾口人隨其妻程似玉星夜趕回西北老家。然而對外只說是自己因納妾一事與其妻鬧不合,程家千金一氣之下便回了孃家暫住。
因為時局混亂,他的岳父替自家女兒著想,一直希望他能從中抽身回西北老家,離政從商,跟從其學習經營打理上下家業。然而此時恰逢混亂,他又怎麼能輕易從中抽身呢?
世事如風,在不經意間,已將他那些年少時的輕狂摧折磨盡,他那時年二十五,身處官場四年,自己與家族的勢力正待緩慢擴張。如今恰逢‘皇子奪嫡’,風雲四起之時,宛如一場盛大的賭局。如果在這場博弈中獲勝,他今後的路必然能走的更遠。
當然他仍舊得謹慎慢行,更不能拿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冒險。
“王安。呀,在畫畫吶。”
青色的煙雲又自半空緩緩出現。每一次都會帶著年少女子當有的爽脆聲線。
‘小芙’便在那時又出現了。
這四年中,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是由她,以這樣的一種方式,陪伴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