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掩蓋粉飾。
雪片飛揚間,那深邃廣闊的天穹似隱匿了一個又一個令腳下眾生敬畏的未知而莫測的命運……
有雪花迎風,落在了女太傅眉梢鬢角間。被她潔白修長的指尖拂去,化於掌心,餘下了一片冷涼。
風愈漸涼了,厚重的朝服也抵不住那寒意滲透。女太傅憂緒斂盡,突的覺得有些累了,她又向衛兵低語交代了剩餘公事安排,終決定回府暫作歇息。
——這些天她一直忙於格局變動的籌劃與安排,這些變化不定的局勢令她感到疲憊。
“那麼一切就交予你們了。”
末了,她終是忍不住再三回首叮囑下屬。
她行事一貫保守穩妥,仔細枝節。月白卻曾一語道破:‘她這樣事必躬親的行事作風,傷人累己。’然,即便是知道這其中利害,她卻一直無法更改這樣一個已經根深於血液裡的習慣了。
女太傅終轉身決定離去,卻在她舉步將行時,從遠方宮牆間一騎哨兵急行而至,轉眼已一路趕至眼前。
“太傅大人——!”
那騎哨兵翻身下馬,似是在途中受到極大衝擊,他一臉驚惶不安,一個踉蹌幾乎是手足並用的跪爬到女太傅面前。
“何事如此驚惶?”
女太傅面色冷然,沉眸看向腳下一臉驚惶疲憊的哨騎兵士。
“大、大人,不、不好了……坎洲王、十萬大軍已攻破驪山關險,入我中洲腹地了!如今西邊邊城已陷入一片火海。”
“——?!”女太傅一怔,“怎會如此——?!坎洲王師出何名?!”
“‘坎洲王’稱是收到、‘廢’……,‘先帝’的密詔,以‘清君側’為名強行破關的……說是‘護皇權誅邪妄’……”
那名哨騎跪伏於地,身體卻止不住戰慄。他呈報著訊息,聲色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