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我幫助和保護。”他平靜地糾正我的話。
“不都一樣嗎?我中計了。你想開槍就開吧。我無話可說。”
“你無話可說不代表我就無話可說。告訴我為什麼不動手了?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
“無可奉告。”
令人驚訝的是龍鬚川進收起了手槍。“既然你放棄殺我,我也沒必要拿它來對付你了。”聲音依舊平靜。
我冷笑一聲:“如果我下了殺手,你現在還能這麼悠哉地跟我說廢話嗎?自以為是的笨蛋!”一邊說話,一邊在想他開槍的速度和我刺殺的速度相比誰更快些。至少我中彈的同時可以扎他一個窟窿吧。
“你敢保證一刀就能扎死我?”他充滿嘲諷地看著我。“沒見過你這種愚蠢的殺手。刀舉了那麼久,還閉著眼睛,渾身都在顫抖,如果穿著祭祀服,我毫不懷疑你是某個部落的女祭司!”
他什麼都知道!整過過程中一直在看我出洋相!太過分了!可他太會偽裝了,氣息一直很平穩,完全像一個睡熟中的人。
我這才叫大意失荊州啊。
“你以為我拿的是橡皮泥呢?蠢豬中佐!”我吼道,感覺臉燒得發燙。
龍鬚川進搖搖頭笑了一下。“蠢的人是恰恰是你。”說罷,右手拾起匕首對準自己的左手掌心狠狠扎去。
我大吃一驚。他玩什麼花樣?自虐嗎?
然而,匕首扎進他手心裡,卻不見貫穿,刃早折了,原來這把匕首事先被他做了手腳,根本扎不死人。我突然明白自己為何能在垃圾堆裡撿到兇器了。
啊,我好蠢!好蠢哪!早就掉進陷阱還渾然不覺,甚至欣喜萬分。
如果不是忌諱自殺,我現在可以直接拿頭撞牆了。
“底部看不出來倒也罷了,尖端被磨鈍了也看不出來,可見你有多笨。”龍鬚川進無奈地又搖了搖頭,“不過讓我放心的是你只是個普通女人,一個沒經過任何特殊訓練的笨女人。”
“你厲害。我甘拜下風。”我越發懊惱自己未能識別一隻狡猾的狼。但他在測試我的同時也讓我意識到,他並非普通軍人,因為這些算計完全具備了一個特工的素質。
龍鬚川進難道也是……我突然有種窒息的感覺。他難道跟爾忠國是一類人?
他隱藏得好深哪,他若對付我和春樹,豈不是小菜一碟?只是從他剛才說的話來看他似乎願意放過我了。
“嚇傻了?”他蹙著眉頭看我,“你可以走了。從現在起,我承認你是我的對手。你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他揮揮手,示意我離開。
“為——為什麼?”我不敢相信他這麼輕易就放過我。如果他也是特務,不該這麼輕易就放過我吧。那麼是我想複雜了。他只是個具備特工素質的日本工程師,並非日本特務。
“你透過考驗了。就這麼簡單。”他回答道。
我傻呆呆地看著他,無法理解。“那你為什麼還藏著手槍?”
“哼,你當真拿我當傻子?你剛才那一刀要是紮下來,性質同樣發生改變。對一個欲置我於死地的女人,我會開槍的!”他嚴肅地看著我。“一個恩怨不分、好歹不分的女人不值得我幫助,更不值得我尊重或保護。出於正當防衛,我殺死你完全不必良心不安。就這麼簡單,蠢貨!”
“你——你這不是誘殺嗎?”我的憤怒迅速打敗我的疑懼和困惑,替我出面征討公道。“故意把我往殺死你的道上引,然後給你自己一個充分的殺死我的理由。我靠!你真的很卑鄙噯,怎麼、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我在抓狂的憤怒中瞪著他,氣息混亂到幾欲窒息。
這個混蛋的目光還是那麼理智而銳利,淡漠地看著我,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無論我怎麼蹦躂也跳不出他的套兒。
“但對我們彼此都是公平的。”他不急不忙地說道,“你不是也多次想誘殺我嗎?中國有句古話:來而不往非禮也。”他絲毫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恥。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緣故心軟了一下,一切早該結束了,不是我刺死他,就是被他一槍打死,還輪得到他在我面前大放厥詞?太MD可惡了!
我蹭蹭蹭走到他跟前,指尖對準他的鼻樑,憤怒地爆出話來:“我想殺你可不是因為你是你!我不想殺你也不是因為你是你!”說完突然愣住——我在說什麼啊?此句不通也。但我不想向他多做任何解釋,“你——什麼都不是!從你有了誘殺一個女人的思想時,你就已經狗屁都不是了!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更不需要你這種人的保護。從今天起,我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