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指印。
“你從來都是個恩將仇報的女人。”爾忠國穿著病號服冷冷地看著我,但眸裡似有笑意極欲噴發出來。他的速度極快,剛才還是一團黑影,這會兒已經換好了病號服。
看著我倒黴,他這麼開心?
我更加氣憤:“呸……呃……你從來不光明正大……呃……走正門的嗎?我差點被你……呃……害死!你是故意的……”
“呃!”他替我發出聲來,一隻掌隨即扣在我的脖頸裡,另一隻手壓在我的後頸處,發力。兩股勁道一起湧向喉管,氣行無阻,我沒再發出打嗝聲。
“下次吃東西時不要這麼狼吞虎嚥,像個乞丐。”他爬到床上將自己弄'炫'舒'書'服'網',隨即皺著眉頭將枕巾扔到一旁,“還有,睡覺記得閉緊嘴巴,看這口水淌的。”
“你胡說!”我擦乾眼淚,忿忿地瞪向他。這又是一筆栽贓誣陷賬須記牢。
“把地上收拾乾淨,一會兒醫生來查房還以為是我吃成這樣。太丟臉。”
“你!是你把我弄成這樣的!”見他若無其事、輕鬆愉快地一個勁兒數落我的不是,我的氣完全不打一處來。
“噓,有人來了。”他阻止我發聲,隨即說道:“是老六。開門去。”
我也聽到有人走近病房,但不知是不是他。
開啟房門,果然是老六站在那裡,看見我一愣,在我臉上掃了幾下,急急忙忙往爾忠國那裡奔。
“先生,”老六低聲道,“有急事。”說完,又朝看了我一眼,
“柳拾叄,你出去一下,不許偷聽。”爾忠國朝我一抬下巴,“去水池那裡洗個臉,動作快點,別嚇著其他人。”
我摸了摸臉,黏糊糊的一片,應該是滷汁,急忙跑出去。
洗乾淨臉,這才注意看表,已過了午夜12點。爾忠國這麼晚帶著傷出去幹什麼?去了哪裡?而且鬼鬼祟祟地將病房的門反鎖上,從窗戶進出。老六這麼遲趕來這裡,又所為何事?
很想偷聽,但我知道瞞不過爾忠國。
他好像從未懷疑過我聽力超群一事,難道辛鳳嬌和他小時候都習過辨聽術,所以他才不覺奇怪?
辛鳳嬌啊,辛鳳嬌,你真是害人不淺!我柳拾伊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我推門而入,老六已經向爾忠國彙報完正待離開。我叫住他。
“趁著老六在,可以當個證人。”我走到爾忠國面前對他說。
“太晚了,明天再說。”
“不晚,對於經常失眠的人來說,沒有晚這個字。”
“老六,你可以走了。”
我沒能挽留住老六,這根牆頭草很會識別風向,懂得隨風而動。
“說吧,又想怎樣?”他的下巴高傲地向我抬起。
他這個又字用的很不恰當,讓人惱火。明明是他一直囚禁、虐待一個無辜的人,卻好似這人總在跟他過不去、給他添麻煩一般。
我淡定片刻坐到床邊:“你說過要我對你負責任。”
“嗯,怎麼著,有意見?”
“我覺得有道理,但是我想稍微改動一下更好。”我盯著他傲慢的眼睛平靜地說道,“因為這話經你口中說出顯得你像個娘們兒。我看應該由我來說比較妥。”
他眼波微動:“繼續說。”
“你是我的人,我要對你負責任,你也要對我負責任。”
他微微一怔,似乎被這句話繞住。“有不同麼?”
“非常不同,絕對不同,因為是我說的。從現在起,我不會向你索要自由,也不會再跟你提任何有關於自由的事情,因為你是我的人,你會對我的自由乃至除卻自由外的一切的一切負責任。聽明白了嗎?”我的口吻充滿霸氣,就像他一直以來對我那樣。
他躺不住了,坐起來。“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這就對了。躺下!”我威嚴地摁住他的肩膀。“我會對你負責任的!”
“又發瘋了。”他彈開我的手。
“冷靜點,我的話才剛剛開始。從今往後,我的房間你不可以想進就進,一定要敲門,經過我的允許才能進。但你的房間必須對我開放,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不得阻撓,府裡其他房間也一樣,都得對我開放。當然,你放心,我不會做出有損你顏面的事情,因為我既然對你負責當然包括了對你的顏面負責。另外,無論我在府裡做什麼,只要不暴力攻擊其他人,對其他人的安全構成威脅,你都不得阻攔或指使手下人阻攔。聽明白了沒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