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啪”地彈開。石丸大發雷霆抬頭便罵,罵聲卻戛然而止,目光突然變得溫順,急忙從我身上下來,跪在那裡木愣愣地看著來人。
被刀刺中的傷口和被咬傷的傷口都在流血,我嘶嘶地抽氣,忍住痛,拉上衣服,心想一定是石丸的上司到了。
抬眼看去,此人穿著日軍制式風衣,頭上戴著風衣帽,身材挺高,但還沒等我看清他是誰,一陣眩暈襲來,隨即失去了意識。
“咔噠”一聲輕響,我的眼睛又能看見東西了。肩部被石丸咬傷的地方涼颼颼的,微麻,疼感減輕了不少。
眼前還是這個穿制式風衣的人,有著一張陌生的面孔。留在腦中的某種記憶告訴我是他帶我出了石井公館,脫離了險境。此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感激地看向正拉下風衣帽的這個男人,但一看到他的眼睛,立即愣住。這雙眼睛何其熟悉啊,然而它們卻屬於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猜到誰出現了吧。
267
267、熟悉的陌生人 。。。
我感激地看向正拉下風衣帽的這個男人,但一看到他的眼睛,立即愣住。這雙眼睛何其熟悉啊,然而它們卻屬於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是你,喬——”叫到半截的聲音頓住,心陡然下沉。
“瞧,老婆,我們倆真是心有靈犀啊。”此人得意地笑,“沒錯,是老公我。我們又見面了。”聲音沒變,正是他。
我盯著他的臉,“整容”這個詞冒了出來,如今被我砸毀的半邊臉完全看不出損毀跡象,是一張修復如新的陌生男人的臉孔。這個泥鰍真滑啊,可那個被溺死在漢江的替死鬼“喬泰”又是誰?
“你可真耐活啊。”我的臉冷下來。
“我喬泰是什麼人,怎麼會輕易死翹翹?”他自負地笑起來,脫下風衣,裡面也穿著日本鬼子的制服,臂膀上戴著印有紅色“憲兵”字樣的白袖箍,居然還是個少尉軍銜。沒猜錯的話是他襲擊了某個鬼子弄來的。
“看你目瞪口呆的樣子,是不是老公我如今更加帥的沒話可說了?”他露出一貫的淫靡的眼神。
我低聲嘟囔著狗屁,毫不掩飾心底巨大的失望。爾忠國很有把握地對我說喬泰已經餵魚了,可喬泰本身就是一條最滑的魚啊。
“你巴望我死吧,臭婊。子!”他笑意頓失,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意識到不該激怒他,立即打岔:“你怎麼帶我出來的?”打量自己身上,穿著一件跟他一模一樣的制式風衣——他也偽裝了我——否則不可能輕易將我帶出石井公館。
“怕你不情願,我只好催眠了你。媽的,痛死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都是你乾的好事!”
他還是挺記仇的。我想起他說過自從被我砸壞腦袋後,一用催眠術就會頭疼欲裂。
“你把石丸也催眠了?”我想起石丸看到他時的表情。他若恢復過來一定後悔死沒能立即殺了我,說不定正調集人馬搜尋我的下落。喬泰把我藏在這裡就為了躲避搜捕嗎?
“他掛了,以後再也別想打你主意了。媽的,那傢伙看著就讓人感覺不爽。”喬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牙齜了一下,好像還在疼。
“你把他怎麼了?”我很想知道他對石丸做了什麼。催眠能把人催“掛了”的確匪夷所思,但突然想起他謀殺他妻子的事情,頓悟。
聽我這麼問,喬泰眼睛一亮。“嘿嘿,我讓他把自己肚子剖開。等他痛醒過來,自己把自己嚇死了。很有意思吧!”他沾沾自喜的樣子讓人感覺他意猶未盡,似乎還沉湎於發生過的那一幕情景裡。“真是一塌糊塗!”他皺了皺眉頭,表情很誇張。
“他真的死了嗎?”我想他若沒死,可不是鬧著玩的,很快就會有一大堆憲兵將我包圍起來,大刑伺候。龍鬚川進也會被牽連進去,接著會有更多的人被捲進去。
“開玩笑?我喬泰想殺的人就沒有喘氣的。”他自誇道,隨即糾正了:“上次那兩個人是特殊情況,不小心弄錯了一個配方,算他倆命大。”
我知道他指的是池春樹和龍鬚川進,他說是配方弄錯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沒能立即毒死他倆是事實。
“破腹自殺不見得就要命的。有的人就是命大,比如說你,幾次都沒死掉。”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喬泰更加洋洋自得。“你沒見到那場面。我怕你受不了,所以立即催眠了你,沒讓你看。他跪在地上,很勇敢地脫光自己的上衣,然後更勇敢地捅了自己的肚子,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