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忠國!他,才是這個雜種的父親!”
我的心小小的恐慌了一下,真沒料到他會這麼肯定。我真低估這個死鬼子了。他的殺手鐧此刻才用!狂傲的他先前不說破,一定沒料到我會如此頑固,因此本沒打算攤出這張底牌來。
“哈哈哈!我捉到你了,支那女人!你的支那男人很不簡單,但是他很不走運,還是被我識破了。”
“被你識破了?”我冷笑一聲,“我剛想誇讚你有才,現在我收回我的話,你是個蠢材!”
“好吧,中國有句話,不見棺材不掉淚。走!”石丸將我拎起來,推出房間。
順著樓梯,他將我押上樓。
我的大腦急速運轉。他帶我看什麼?難道他真掌握了爾忠國假意投誠的確鑿證據?如果他不是在詐我,爾忠國豈不是很危險?
“進去!”石丸推我進了一道門。裡面滿是檔案櫃。
幾個鬼子正在忙忙碌碌地/炫/書/網/整理資料。石丸遣他們出去。
“我把手下人都支開了,現在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談話。你該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現在我要你聽好了,”他繞著我走了一圈,指向檔案櫃說道:“證據都在這裡。我有絕對把握證明你懷著的孩子是爾忠國的,也可以證明你們接近我們大日本帝國重要人物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剛才開啟密碼箱的舉動足以證明我的推斷沒有錯。你不是良民,你是經過訓練的特工!爾忠國武功高強,身處要職,他當然比你更危險!怎麼樣,辛鳳嬌,你撕毀龍鬚川進的控狀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再不合作,就真的死到臨頭了。你並不想死,我沒說錯吧,因為有了這個孩子,你捨不得死。”
“我不明白你胡說什麼?”我仍舊裝糊塗,此刻我必須異常冷靜。
表面上看他完全掌握了主動,但我為何感覺他並未掌握真憑實據?敲詐勒索的成分居多吧。他若有證據,為何不直接拿出來震懾我,還費這麼多力氣、轉彎抹角地讓我承認?
我打定主意——頑抗到底,死也不承認。
“你當然明白,相當明白。”石丸看著我的腹部露出殘忍的笑意,“我給你紙和筆,你坐下來好好交代一切罪狀,包括你和爾忠國之外其他暗藏進帝國的敵人,我答應你放過你們一家三口,怎麼樣?”
“先答應我給我一點吃的吧,我很餓,沒氣力思考。”我繼續拖延時間。他行刺計劃敗露,卻並不特別著急,看樣子他有一整套詳盡的抽身之策,一計套著一計,環環相扣。
老狐狸培養出來的人果然狡猾。
“很餓?”石丸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手摸向我的腹部,“小東西也餓了吧。真可憐啊。不過,你提醒了我,”他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腹部,“一整天忙著陪你,我的狼狗也忘了喂。不知道它們現在是不是很生氣?我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它們餓極了是會亂咬人的。記得有一天它們沒吃飽,襲擊了一個支那小姑娘,撕咬得只剩下一半了。看來那個支那小姑娘的味道不錯。”
他若無其事地說著,手一下又一下不急不忙地撫摸著我的腹部。
如此血腥的事情在他口裡就像喂小貓魚骨頭一樣輕鬆。
我當然明白他說此番話的目的,但我若露出驚恐的神情就意味著他從心理上打敗我了。
我握住他撫在我腹部的手:“不如大家一起去吃飯吧,已經很晚了。看您對狼狗的關心程度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呢。一起去吃飽肚子如何?把你的狗兒子們也帶上?”
石丸有些喪氣,抽走他的手,卻又捏在我的脖頸裡。“你真是好胃口,不如再忍一忍;我連宵夜一併請你吃。現在回答我:到底是寫還是不寫?”
我哀怨地看著他:“沒力氣寫啊;孕婦是餓不得的。”
石丸看著我的表情讓我感覺他心裡已經在哭了。“寫完,我立即帶你去吃飯,無論你想吃什麼我都滿足你。”他隱壓著亂竄的怒意說道。
我搖搖頭。我的確餓的兩眼發暈,況且我還沒想好胡編亂造些什麼,怎麼寫?吃飯一來可以幫我恢復體力,二來可以幫我爭取更多的時間進行思考。
“我的檔案櫃裡就有一份證詞,有關你和你的丈夫的具體底細。知道是誰提供的嗎?喬天佑!他原本是福岡大佐的得力助手。他的威力你不會不清楚,讓他參與進來可就不好了。我現在忍住脾氣給你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是看你態度能不能轉變?你這麼年輕美貌,又有了孩子,有必要這麼對待自己嗎?我奉勸你不要輕易放棄這次機會,因為這是你最後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