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失蹤黃金的下落。
我一邊吃,一邊浮出爾忠國的身影。這件事會不會跟他有關?他遇到的棘手之事會不會跟這個黃金大案有關?
“又不是棉花糖,這麼重的東西想消失還真不容易呢?會不會是你們軍方內部有人私吞了去?”我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把我們天皇陛下統帥的軍隊看得太沒素質了吧。”龍鬚川進努起嘴,“涉及戰爭大局的貴重物品,誰敢覬覦?國民黨軍隊倒有可能。”
我偷偷笑了一下。他怎麼說也是日本人,一說他們不好的地方就激動。“只是,這批黃金的由來恐怕值得商榷,是本土運來的呢,還是運回本土的呢?好像中佐閣下剛才說是從北方集運來的,那就是說是從別國搜刮來的囉?”
龍鬚川進倒也不生氣,僅嗯了一聲。“目前有訊息證實這批黃金還未能轉出去,那麼遲早會有被查到的一天。水路目前是監控最嚴密的,那些人妄圖從水路逃走就是自尋死路。”
我感覺他在故意說給我聽。他在提醒我?難道他察覺此事跟爾忠國有關?他讓我知道這些內幕是丟擲橄欖枝呢,還是埋下陷阱?
“我懶得理會這些事情,容易令人情緒緊張。我懷孕了,智力嚴重下降,需要聽聽音樂、彈彈琴比較合適。請您不要把工作上的事情帶回來說。”我朝他莞爾一笑,等於提醒他甭想從我這裡找到任何突破口。
龍鬚川進笑笑:“雖然很累,但是很開心吧。幾日見不到的朋友都見到了。”
這個傢伙,暗暗派了人監視我嗎?不然他怎麼全都知道?
“哎,麻煩你告訴我,我房間內有沒有安裝竊聽器之類的東西?”我直接問道。
龍鬚川進神色鎮定:“誰會幹這麼無聊的事情?”
“你覺得無聊,不代表其他人也覺得無聊。小心無大患!我的房間也許就有啊。”我託著腮幫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吃飯。這傢伙真能吃,不愧是頭豬,比爾忠國食量還大。
“我的王總是如此敏感,好吧,吃完飯我去你屋裡搜一搜。”
“不要你進去搜,我自己也會找出來。”我有些後悔,不該說出來,這不是在提醒他嗎,本來沒裝的,反而促使他在我房間裡弄上那玩意兒了。他這個特務既然不再冬眠我就得提防。雖然他不會害我,但對其他人不一定保持冬眠狀態,尤其眼下這個案子日本人很重視,一定也有他的份。
“你好像什麼都很在行啊。”他眼睛亮亮的,
272、淼玲的杯具 。。。
很有興趣地看著我。
我想他又在懷疑我的來歷了。“這還不好辦,反正犄角旮旯不容易發現的地方一定就是藏竊聽器的地方啦。那東西總不會像桌子或者像榻榻米一樣醒目吧。”
龍鬚川進笑起來:“那還能叫竊聽器嗎?”他將碗裡的米飯吃得乾乾淨淨,然後優雅地丟下筷子,“我吃飽了。”他說。
“我也吃飽了。”我同樣說了一句。其實我早就放下筷子,看他吃罷了。
我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龍鬚川進突然問道:“你的手鐲怎麼不見了?”
我摸了摸手腕,假裝很吃驚,“真的呢。是不是丟在路上了?”
龍鬚川進搖搖頭:“你的手鐲一般人摘也摘不下來,怎麼可能丟了?是那個男人摘掉的吧?”
知道瞞不過他,我點點頭。
“為什麼摘掉了?”他問,臉上露出猜忌之色。
“他大概想仿造一個,讓我兩隻手都有鐲子戴吧。”我淡淡地回道。
龍鬚川進露出偵探般的眼神。“遇到了麻煩吧,所以他不打算再糾纏我的王,是不是這樣?”
這個日本人真愛管閒事,又不是我爸爸,什麼事情都過問,切!
我打了個哼哼,沒給他答案。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和鄒淼玲是一個陣線上的人——都是喜歡拆散我和爾忠國的積極分子。但他比鄒淼玲更能折騰,因為他的身份很複雜。
我突然引發奇想,他會不會藉手中職權將爾忠國除了去,既排除了帝國勁敵,又如願以償地替春樹掃清障礙?
如此陰暗地想著,背脊寒寒的。
我岔開話題:“川進,你剛才提到黃金的事情,我突然想到那日在石井公館,我也見過一些黃金,不知道跟你所說的黃金案有沒有聯絡?”
“哦,怎麼突然又想到這個?”他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黃金案是否跟爾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