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鬼子的身份,大家都很開心,認為值得慶賀一番,於是我們幾個好友下館子用大餐熱烈慶祝一下,恭賀池春樹同志的“新生”。
席間,鄒淼玲又提及我和池春樹該結婚的事情。池春樹默默地看著我,神色異常平靜,過了一會兒,他笑著對鄒淼玲說:“結婚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啊。”他顯然在等我表態,而我低著頭,無法正視他的目光,感覺自己實在配不上她。
那晚,鄒淼玲教育我很長時間,說女人應該理智點,尋找浪漫的愛情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事,但
事實沒那麼多浪漫,全是靠自己製造浪漫才行。她又反覆說聰明的女人應該在皺紋出現前嫁給深愛自己的男人,而不是嫁給自己特別愛的男人。
我不禁想起我的媽媽也曾總結過類似的話:“如果你愛的人不愛你,為了減少傷害,你應該選擇愛你的人。選擇愛你的人遠勝過選擇你愛的人。”
儘管這是媽媽和淼玲的個人經驗之談,但誰能說它錯了呢——我選擇了我愛的,傷害便不期而至。也許,我早該選擇愛我的人吧,就不會走這麼多彎路,更不會傷害自己如此之深。
兩天後,春樹離開軍官宿舍,搬進位於日租界和德租界交界處的新居。我幫他佈置了房間。鄒淼玲和高銘銳也一道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