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丸中佐,請您放開雅子,她是井上先生府裡的人,沒有義務替您做額外的事情。”我提醒他不要太猖狂。如果他敢對雅子有邪念,我不會坐視不管。
“ki米塔一那hi拖挖啊罵裡拿一。”石丸放開雅子對我笑道。
“你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等於沒說。”我漠然地看著石丸。他的臉上再度躍出“禽獸”兩個字,同時,小優菊香被他蹂躪過的慘狀又浮現於腦海。
“我剛才跟雅子說我喜歡飯煮得軟些,還有我告訴她我喜歡吃嫩一些的肉。你以為我在調戲她?”
我蹙眉看他,心下想他剛才說的一番話是這個意思嗎?反正他即便說了調戲雅子的話,我也聽不懂,但他的動作完全可以確定在“調戲”範疇。
我哼了一聲。雅子低著頭說了句“茅屋溪挖開阿里罵散恩!”急忙離開。我大致明白那是致歉的禮貌用語。
石丸伸了一個懶腰從地上爬起來,悠哉地看向窗外,儼然一副主人的感覺。我看著他的後腦勺有種想砸死他的衝動。看了一眼四周,除了招待他飲茶的瓷杯,沒有其它可供選擇的兇器。
雅子出現在院子裡,將曬繩上的被子拍打一番後取下。石丸的視線跟隨她而動。“嘿!”他朝雅子叫了一聲,當雅子向他這裡看過來時,他衝她發出狼一般的嚎叫。雅子驚慌地低下頭,腳下趔趄了一下。石丸笑出聲來,似乎很滿意雅子的反應。
畜生!我心裡罵道,想起龍鬚川進說起的這個禽獸犯下的滔天罪行。
“喲喜!”石丸拍打了自己身上幾下,轉過身來,似乎心情很愉悅。“看到雅子,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菊香。那個女人,哼哼!”他嘟著嘴,似笑非笑,表情怪異。
我的胃部嚴重不適,嘔吐的感覺湧上來。我連忙站起來,往視窗走。很快,窗外的地上留下我劇烈嘔吐後的產物。
“當女人真是辛苦啊!”石丸假惺惺地在我身後嘆道。“要不要我幫你?”
我轉過頭看著這個殺人如麻的畜生,他正盯著我的腹部看,令我感到毛骨悚然。這鬼子又想打什麼壞主意?
“柳小姐是不是很在乎這個孩子?”他漫不經心地問道。“有些女人對男人可以殘忍,但是對自己的孩子無論如何是殘忍不起來的。柳小姐應該就是這樣的女人吧?”
我早已明白他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來的。“可以用餐了。”我躲過他陰邪的眼神,向餐廳走去。石丸緊跟過來。
用餐之際,石丸一邊吃一邊誇讚廚子手藝很棒。
有這麼個屠夫在,我吃不香,可他倒是發揚了主人翁精神,一個勁勸我多吃點。
“ki米塔一那hi拖挖啊罵裡拿一。”他吃飽喝足,一邊擦嘴一邊對我說道。
聽不懂他說什麼,但是記得他之前也曾說過這句。“請說中文。”我提醒他,聽不懂他那些狗屁話。
“我說像你這樣的人很少見。”他改用中文說道。“小優菊香也這麼說過你。我知道她很喜歡你。”
“可惜她死了。”我冷冷地說道。想起小優菊香在遺言裡提醒過我提防石丸這個人。
“能讓女人也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人呢?”他自言自語道,目光又落在我的腹部。我再度毛骨悚然。他若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發誓會咬死他。
沒接他的話茬,我慢悠悠地喝下保胎藥。喝湯藥的一分多鐘裡,這個鬼子的視線就沒離開過。
我站起來。“我需要散散步,一個人。”說完,走出餐廳。
秋季的陽光帶著清爽的暖意照在我身上,讓人得以將一股晦氣暫時掃出身外。
我圍著院子慢慢散步,思索著如何應付眼下這個局面,同時深深為老狐狸擔憂。但願老狐狸命大,因為在這場不期而至的暴風雨裡,石丸一旦佔了上風,這個世界將更加血雨腥風。
不知不覺踱到了院門口,哨兵還在崗位上執勤,但憲兵明顯多於昨日。而且出現了另一種令人生畏的生物——狼狗——不必多想就知道誰是它們的主人。
石丸內竹,我操。你祖宗八代!我暗暗罵道。
知道悄悄溜出去通風報信是不可能的,我提早結束了散步,回臥室休息。我特意叫雅陪在我身邊,防止石丸那個禽獸溫飽思淫。欲。
雅子雖然沒法告訴我她的感覺,但從她驚恐不安的眼睛裡我知道她有多擔心。
儘管心裡警惕著,但習慣了午後小憩一會兒的我還是睡著了。迷糊中被一陣哭泣聲驚醒。我驀地一驚,看向身邊,雅子不在了,頓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