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所有這些都發生在我們憲兵隊的眼皮底下,而且似乎都與井上小姐有關。最近的一起共。產。黨間諜案很湊巧也讓您捲進去了。雖然這些案子都不了了之了,但我還是有興趣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您還是懷疑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中佐閣下,我相信憑你的智慧一定可以還我一個清白。”
“這是我職責所在,不得不敏感啊,但是請放心,我沒有懷疑井上小姐對我們大日本帝國懷有敵意。您畢竟已經是井上小姐了,而且,您還懷著龍鬚中佐的孩子,我沒說錯吧?”
他特意將”龍鬚中佐的孩子”說得重了些。我哼哼了一聲,沒回答他,心想他到底想怎樣?聽他那語氣似乎對我充滿懷疑,此番前來卻拿交朋友當幌子,意欲何為?
“好香的味道啊。”石丸朝空中嗅了嗅鼻子,“看來龍鬚中佐很會照顧人,特意為您請來了中國廚師。就衝著這香氣我也得留下來品嚐一番啊。井上小姐不會覺得不方便吧。”
“您是貴客,我請還請不來,怎會覺得不妥?不過多添一副碗筷罷了。但是你來之前,我正打算去街上一趟的,所以麻煩您在這裡小憩片刻,我去去就來。”
“我陪井上小姐一道去吧。”他站了起來。“井上小姐不宜單獨外出。”
“我讓雅子陪我去,不勞您大駕。”
“唉,我今天本來就不忙,能陪井上小姐上街是件榮幸的事情。您不會嘴上說拿我當朋友,心裡卻看不起我吧?”
看著他狡詐的目光,心裡突然咯噔下沉了一下。他明顯是在糾纏我,好像根本不怕龍鬚川進或者老狐狸知道後有想法。他為何這麼大膽、無所忌諱?
“您又敏感了。我只是覺得我一個女人家去做衣服您陪著不太方便。讓其他人看見也不好,會覺得您不務正業。堂堂一箇中佐陪一個支那女人去裁縫店,有損您的威名啊。”
“看見就看見了吧。只要我願意,可以陪您去任何一個地方。比如,看大夫,看電影,看風景。”他的聲音帶著諂媚,卻又帶著執意糾纏的固執勁兒。
“這好像不是您該做的事情。您就不怕龍鬚中佐吃醋?”從他狂妄的語氣裡我嗅出一股不安。
“他是不會吃醋的。”石丸極為肯定,“他怎麼會吃醋?”
我一驚,他的話分明帶著某種得意,甚至帶著某種暗示。他怎麼這麼有把握?我本想找個藉口擺脫他,他卻要跟著我,又是為什麼?
我裝作不明白:“你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敢如此肯定他不會吃醋?”
石丸笑起來:“他吃不吃醋我沒興趣知道,我所關心的是井上小姐在不在意他吃醋?”
“我當然在意,看來我還是老老實實在家裡,哪裡也別去了,省得惹出閒話來。”
“井上小姐真的在意嗎?您可真會演戲啊。”他一邊說,一邊看著我的腹部。
這個禽獸盯著我的肚子看是何意?他懷疑這個孩子不是龍鬚川進的還是根本懷疑我與龍鬚川進的關係有假?
“石丸中佐,”我沉下臉來,“您好像不是來跟我交朋友的。對我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何必繞來繞去呢?”
“稍安勿躁,井上小姐,”他不急不忙地又坐下來,“我說過我對您充滿好奇心。您跟龍鬚中佐早該結婚了,卻取消了婚禮,又認老師做了父親,應該與龍鬚中佐不再有關係了。可如今怎麼又跟龍鬚中佐暗結珠胎呢?這好像有點說不通啊。莫非井上小姐有什麼難言之隱?”
原來他好奇這個。
“說到難言之隱,誰會沒有呢? 我曾經是宮野春樹的未婚妻想必您也知道。後來情況變複雜了,一來百合子小姐摻和進來,二來很多人並不看好我和川進這樁婚事,加之我本人也沒考慮好,便反對倉促成親。井上先生是個德高望重的人,他尊重我的意見,為了讓我跟川進多增進對彼此的瞭解,還是取消了婚禮。相處久了,我覺得川進真是個很棒的男人。”說至此,我壓低嗓門、略帶嘲諷地問道:“石丸中佐好像對別人的隱私特別有興趣啊,這也算您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石丸揚了揚眉頭:“看來井上小姐的觀念轉變得很快啊。據我所知你們經常發生摩擦,好像還決鬥過。尤其令我驚訝的是龍鬚中佐居然輸給了弱小的您。太不可思議了,您是怎麼打敗號稱劍道高手的龍鬚中佐的呢?
我故作扭捏,沉默了一會兒,答道:“石丸中佐看上去是個很懂得情趣的人,怎麼反而問起這麼掃興的話來?中國有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