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也盡顯書呆氣,要那畜生負責簡直是與虎謀皮。
“什麼意思?”爾忠國冷冷地問道。
“你太無恥!她已經——”
“別告訴他,春樹!”我打斷他的話,並哀求道:“求你什麼也別說,一個字也別說,別讓我恨你!”
正在氣頭上的春樹沒打算替我隱瞞,指著爾忠國的鼻子說道:“她已經懷——”
“啊——”我捂住耳朵,厲聲尖叫起來。把所有的悲憤、痛心都發洩在這一聲冗長的尖叫裡。
池春樹愣在那裡,將後半截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春樹,”我艱難地對他說;“如果你在乎我,就什麼都不要說,讓他走,聽見了沒有?”
帶著刻骨的仇恨,我瞪向那個惡魔——我不會要這個孩子,我不會容忍自己孕育一個背叛者、一個漢奸的後代。我會毫不猶豫地除掉跟他有關的一切,哪怕賠上我自己的性命。
爾忠國怔怔的,神情怪異,似乎無法辨認目前處於什麼狀態。他的唇囁嚅著,似要想說什麼,卻無從說起。很快,他的眼神又恢復了最初的漠然和鎮定。“我來是要通知你們,馬上又要戒嚴了。憲兵隊要挨家挨戶查戶口,排查共。黨嫌疑分子。我這裡有幾張去外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