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蠍子咯咯咯地笑起來,伸出手指,放肆地揉捏了一下我的臉頰,又滑向我的胸部,我冷著臉開啟她那隻骯髒不堪的手,“你讓我起雞皮疙瘩了。”
她突然收斂了笑容,露出哀怨的神色。“唉,你怎麼能理解我的痛苦?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我的身體總是出賣我,你理解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嗎?”她又來撫摸我的臉。“我原本應該是個男人,卻偏偏佔著女人的軀殼。我討厭男人壓在我身上對我戳來戳去的,一點快感也沒有,只有厭煩。我二十歲那年,帝國要求我拿掉身體裡某個會惹麻煩的部件時,我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伊,你一定以為我是極隨便的人吧。我這個人其實很認真,認真到苛刻。我曾經有過夢想中的親密愛人但過早失去了她。當我遇到你,我知道我的夢想又可以實現了,親愛的伊,你願意與我共度餘生嗎?”
她居然又改了稱呼。我捂住嘴,這女人——可以稱她為女人嗎——不知道自己多麼令人不堪忍受啊!聖母瑪利亞!
“答應我,愛我!我會讓你像女皇一樣尊貴顯赫,忘記圍在你身邊的那些不中用的男人吧。”接著,她喋喋不休地說她的“輝煌史”,證明她是如何駕馭、捉弄那些不中用的男人的,又是如何忍受著內心的巨大痛苦和肉體的可怕折磨為帝國服務的——未曾注意到早已瞠目結舌、幾欲嘔吐的我是如何忍受她的變態故事的。
尤其當她說不願意□受罪,寧可用嘴服務時,忍無可忍的我猛地推開她,跨過她的膝蓋,衝了出去,沒等到門口便“哇”地吐出來,剛喝進去的一點咖啡全吐了出來。
穿和服的侍女驚慌地跑過來,不問緣由,一個勁兒道歉,不停地鞠躬。
“嚓啦”一聲,瓷杯摔碎的聲音,我以為是清水洋子碰翻了咖啡杯,但再次響起杯碎的聲響時,我意識到不是她不小心,而是故意摔碎了它們,接著聽到那隻毒蠍子走過來用日語激動地大聲喊叫,所有的侍女皆跪下,對她不停地磕頭請求寬恕。
這女人要發作!我隱約感覺不是摔東西那麼簡單了,抬頭看去,果然見到毒蠍子那張陰沉可怖的臉。
我連忙說話:“洋子,請扶我出去吧,我不'炫'舒'書'服'網'。”違心地向她遞出一隻手去。
毒蠍子的臉色稍稍好轉了一些,扶住我,架我出屋。身後仍然聽到不停致歉的聲音,那是無數遍懺悔般的“過雜一馬散”。
來到灑滿陽光的室外,仰天深深呼吸幾次,感覺好些,但腿腳仍然痠軟無力。
清水洋子攥著我的手問道:“好點了沒有?”我點點頭。她從一個侍女手中端過一杯清水遞到我唇邊。我漱口時,她又從口袋裡取出一快印著櫻花的手帕替我擦拭口角。“伊,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靠!肉麻~~~我立即想吐,但忍住了。我必須忍,因為不能惹毛這隻毒蠍子。“被你嚇的,你滿意了?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帶我參加任何跟血有關的遊戲,我快死了。”我拿虛弱的眼眸對上她的眼眸,立即又想吐,再忍住。強龍不壓地頭蛇,尤其是B的毒蛇,B的毒蠍子。
她如勝利者般得意地笑:“那就看你能否幫我實現夢想囉!”
簡直是無恥之極,愛一個人就可以不擇手段嗎?果真變態至極!
“放心,我不要求你立即給我答覆,但我不想等太久,三天時間足夠了吧。伊,請相信我是真心愛你的,比任何一個男人都更愛你。你跟宮野君關係不錯吧,好像不僅僅是舞臺搭檔。哦,我想說我對他沒有壞印象,也不想傷害到他,但我的上司石丸先生跟我不一樣,他明確表示過對他很不放心。啊,你的臉色不太好,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B啊,B啊!我發現自己很難站立穩當,隨時都有可能厥過去。
毒蠍子攬住我的腰,讓我整個兒貼在她身上,又囑咐道:“今天我們見面的事情最好不要讓那個老東西知道,不是我怕他,而是擔心他再次囚禁你的自由。那個該死的老頑固心狠手辣得很。”
清水洋子送我回到出租屋,剛到院門口,正巧池春樹從外面回來。
見到這個日本女人攙著我下汽車,又有那麼多憲兵跟著,他不由一愣。“拾伊,你的臉色好難看,出什麼
252、禍不單行 。。。
事了?”他立即奔向前來扶住我。我衝他擺一擺手,阻止他說下去。
池春樹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再追問。清水洋子捏捏我的手,用半曖昧半威脅的口吻說道:“三天後我等你的答覆。你不會讓我失望吧。”目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