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生活!”
“你們打得我幾乎失憶了,就算我想合作也記不起來啦。如果你們派人給我療傷,興許我恢復得好了,還能提供一些,能不能全部想起來就得碰運氣了。”
“八噶!”日本軍官惱怒地猛然起身,抽出腰刀大跨幾步走過去,舉起便向夏鳴秋砍去。彎月形的軍刀立即剁進他的肩部,似乎砍到了骨頭,鬼子用勁拔了幾下才撤回刀。
我驚得叫起來,然而夏鳴秋竟然連哼也沒哼一聲,身體搖晃著似要倒下去,卻又硬生生挺住,再次揚起高傲的頭顱。
“看來他不會招的!這種人死不悔改,是一條道走到黑的犟骨頭。”爾忠國有些不耐煩,“是不是就地槍決?”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爾忠國!我操。你祖宗八代!
“太便宜他了,拖出去餵狗!”禿頭審訊軍官殘忍地說道。“不,拖去解剖室分解!夏,最後問你一遍,招的不招?”
我感覺胃裡翻江倒海地難受,忍不住又要吐出來。我硬忍住,心裡無數遍地罵:“挨千刀的日本鬼子,全都不得好死!”
“不要啊!”夏鳴秋突然恐怖地呼號起來,“我們中國人講究死
251、審訊 。。。
要留個全屍!否則死後亡魂也不能超度。別讓我被狗吃掉,更不要肢解我!我願意合作,我願意!” 說著,滑下椅子,雙膝跪下地來。鐐銬一陣嘩啦作響。
我驚愕,怎麼突然就服軟了?
禿頭軍官衝爾忠國一抬下巴,示意他過去探探虛實。
“原來你也有軟肋!”爾忠國得意地晃到他面前,“招吧,給你留個全屍!”
夏鳴秋雙臂抱住爾忠國,似要從地上爬起來,無奈受傷太重,一時竟站不起來。爾忠國借給他一個手臂托住他的上身將他扶起來重新坐回椅子上。說時遲那時快,夏鳴秋突然揪住爾忠國的胸口,一口便向他的脖子咬過去。可能夏鳴秋使出了全力,爾忠國竟沒能躲開,真就被他咬住了要害。但爾忠國反應極快,胳膊迅速從腰間抬起,一拳擊向夏鳴秋的胸肋,正中心臟位置,只聽見“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響。夏鳴秋立即鬆開口,口中咬下一小塊鮮血淋漓的肉來。他的喉嚨咕嚕作響,冒出一句“漢奸!”便直挺挺向後倒去。
我張大嘴巴,急劇地喘著粗氣。這麼血腥的場面讓我親眼目睹了!可怕之極!殘忍之極!
如果前一次看到活體解剖讓我觸目驚心,不能呼吸,此刻面對我認識的共。產。黨人夏老師,更是無與倫比的觸目驚心。同時;我感覺崩潰! 爾忠國;親手殺死了一個正義的中國人,一個真正的民族英雄!他殺了他!
爾忠國!心底吶喊著他的名字,我感覺死的是自己——灰飛煙滅。
爾忠國齜著牙用手捂住被咬傷的部位。他的血和夏鳴秋的血一道沾滿了他的手心手背。
禿頭軍官立即叫來軍醫上前給他包紮傷口。
我趔趄著走向夏鳴秋的屍體。他怒目圓睜,似乎還在悲憤不已……
顫抖著手;我輕輕闔上夏老師的眼睛,轉臉憤怒地看著正接受治療的爾忠國。“狗!”我罵道。
爾忠國聽見了,充耳不聞。
清水洋子懶懶地從內室的一個小門後走了出來。我突然意識到她一直就在暗處看著這一切。
這毒蠍子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屍,目光定格在我身上。“井上小姐沒再吐嗎?真令人吃驚!”
我厭惡地扭過頭,不想看那張令人作嘔的面孔。
禿頭軍官見到她立即雙腿一併,行軍禮,小心翼翼地用日語向她說了些話。清水洋子朝爾忠國說:“既然她不是共。產。黨,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殺了她!”
爾忠國得令立即推開軍醫,朝我走來。
“對不起了,井上小姐,你的命不好啊。”他的高大身形擋在我和清水洋子之間,粗糙的手捏住我的脖子。他用的是左手,沒用剛才出拳打死夏老師的那隻手,因而,這隻手貌似清白。
我驚恐地看著他,一時不敢相信——我就這麼掛了嗎?雖然知道很難活命,但沒想到這麼快!而且是死在他的手中!
爾忠國面無表情,眼神也陌生。
“你……殺吧。” 我還是不相信他能下得了手。“希望不是開玩笑。”我冷笑。
“我像在開玩笑嗎?笨蛋!”他{炫殘{書酷{網 地彎起嘴角,“下輩子眼睛睜大點,別當個睜眼瞎子。”一雙眼睛除了漠然沒有任何內容。
我不是害怕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