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的無恥背叛,我的唇——緊閉——不想說更多的話,因為多說一個字都會汙染我的舌頭。然而腦海裡還是浮現出那個女人替代了我的情形:赤。裸著身體;蛇一般絞纏在他身上——心劇烈地抽搐。
“走!我不想再見到你!”帶著鄙夷的目光,我下了逐客令。
他動也不動,像聾了一般。“不可以,拾伊,不可以!”
他還抱什麼幻想?腳踏兩條船嗎?我的憤怒如決堤的洪水氾濫開來。
“爾忠國!”我怒吼道,聲音開叉,“別告訴我你從來沒進過317房間?”爾忠國顫慄了一下,臉色瞬間變的慘淡。
我心如刀絞,說出這些話比殺了我更難受,但不說我也死了。“還需要我提醒你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嗎——你以為男女之間這種事是可以跟別人分享的?”
他終於啞口無言,事實就是事實,非得剝得赤~裸~裸的說出來才可以嗎?
如果他還有點廉恥心、還有點理智,應該知趣地離開。
然而,他又變回了那個惡魔般的爾忠國——將我抵到牆根,強行吻上來,眼神狂野而霸道。
這個混蛋!難道他從來只計較別人對他的背叛而忽略他自己對別人的背叛嗎?
我冷笑一聲,不再掙扎——他真要對我如何,我阻擋不了,也無法反抗。
他炙熱的唇落在我冰冷的唇上,掠奪屬於我的所有氣息,同時炙熱起來的還有他的身體,帶著不容拒絕的侵犯之意。“拾伊,不可以拒絕我!不可以!你必須相信我。我愛你啊。”他喃喃道,用力抵住我的身體,兇猛的力度幾乎讓我窒息。
麻木地聽著他的胡言亂語,我感覺不到昔日的眷念。此刻的我猶如一棵枯樹一動不動地任由他侵犯。折騰吧!即使把這副軀殼都拿去、拆得粉碎,都休想佔有我的靈魂一分一毫!
他瘋狂地吻著無動於衷的我,大手掀開我的旗袍,探進去撫觸我的腰肢,順著臀部揉捏旋轉,滑向最敏感的所在。
“幹完立刻滾蛋!”我冷冷地提醒他。
他進攻的動作驟然停下,手顫抖得厲害。
我漠然地看著他,像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索然無味了吧!心底升起一股勝利的快感、隨即是冰冷的刺痛。
“拾伊!拾伊!”院子裡傳來鄒淼玲的聲音,“準備好了沒?我們該出發了。”
“等我一下,我這就來!”我高聲回道,仰起頭傲慢地看著這個發愣的男人。
他緊抿著唇,笨拙地/炫/書/網/整理被他弄亂的我的髮絲,又放平被他撩起的我的裙襬。
我一直無動於衷地看著他,看他默默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
在很深的看了我一眼後,他轉身離開。
我長長地籲出一口氣,身體痠軟下來,彷彿剛乾過一件無比累人的體力活兒。
一瞥眼看到他帶來的那個窄窄的禮物盒,我一把抓起來朝視窗使勁扔出去。對於背叛者,唯一可做的便是斬立決——徹底斬斷跟他有關的一切!
如果無法獲得完整的愛,我寧可不要!
鄒淼玲看到我的時候一臉的不快。“那個男人怎麼又來纏你了?跟蒼蠅一樣討厭,而且還帶了些鬼鬼祟祟的人。”
我/炫/書/網/整理了一下紛亂的心緒:“我們走吧,以後他不會來打擾我了。”
“那真是件大好事!你什麼時候這麼明智?”她沒看出我的落魄,拉起我的手爬上等候在院門口的人力車。“拾伊啊,你的手冰冰的,哪裡不'炫'舒'書'服'網'嗎?”
“哦,可能是剛剛拿過冰塊的緣故。”我隨口搪塞道。
“哪來的冰塊?這麼熱的天,冰塊可是好東西,給我也弄點。”她好奇地看著我。
“我……我說的是冰棒。”只得再編一個謊話。
鄒淼玲今天也有點心不在焉,沒注意我神色的不同以往。
人力車拐到一條大道上,不是舞廳的方向。我直起身看她,“淼玲,走錯路了吧?”
“沒錯,”她拉起我的手,“你先陪我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我想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我有些緊張地看著她,她的氣色不錯,不像生病的樣子。
她湊過臉來,壓低聲音說道:“我可能有身孕了,得去證實一下。”但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好像並不太高興。
我驚詫地看著她:“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這可是喜事啊,若有個寶貝出來,我一定要當他乾媽。”
“就怕不是呢